马舒舒就在现场盯着呢,见秦晚来了把她偷偷拉到一边,拿出了怀里厚厚的一沓银票。
“一共十八张,十八万两。清清,你说这个怎么算?算咱们的吗?”
秦晚理直气壮:“怎么不算?”
“宅子是我们从官府拍卖会正儿八经拍来的,房契地契都在手里,还有正规的交接手续,我们花了三千两银子把茶楼买回来,里面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是咱们的,自然也包括这墙里面的。”
马舒舒有些担忧的说:“我怎么记得张三老师说过,这算不当得利啊?我们真能昧下这些钱吗?怪不得那个人要跟咱们竞拍呢,是不是知道这里面的秘密?”
秦晚说:“不要白不要,先昧下再说,随机应变,最重要的是,那几个挖到钱的工人,只要他们守口如瓶,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马舒舒点了点头。
那几个工人都是穷苦人家的人,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这些钱不敢独吞,挖到就交给她了。
收工后,马舒舒带着他们去晚晚火锅店下了顿馆子,吃完火锅,又额外的,每个人多了一百两银子。
这一百两银子大家收到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收下这一百两银子,这半辈子都能温饱不愁,但是,拿了钱就不能乱说话了。
火锅店底下挂着的那把冷将军的断剑,大家都看到了,老板娘是有冷将军罩着的人,他们根本就得罪不起。
这件事就暂且这样过去了,第二日,马舒舒继续在茶楼监工呢,就看见那一袭白衣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装修现场灰大着呢,可那张谪仙一般的脸,配上这白衣飘飘,仿佛不染一丝浊尘。
马舒舒承认,她恍惚了一下。
“你是?”
这不是那日拍卖会跟她竞拍的人么。
那人进来时一直用袖子掩鼻,近前,礼貌的对她做了一揖:“姑娘你好,在下6晔。”
“6晔。”
马舒舒端详着他,不确定他是不是也是从现代穿来的,就给他对了一下暗号:“天王盖地虎。”
对面一脸疑惑的表情:“嗯?”
“算了,没事。你有何事?”
6晔心想,好家伙,你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一讲,把我节奏都打乱了。
他重新酝酿了一下情绪,说:“姑娘。在下接下去所言对姑娘没有冒犯之意,纯粹是为了善意的提醒姑娘。”
他温文尔雅的笑着:“这座茶楼里有姑娘所不知道的内幕,涉及的面很广,如果姑娘执意要接手这间茶楼,接下来可能会给姑娘带招来不尽的麻烦,甚至是祸端。”
马舒舒抱着臂,秀气的眉毛一挑,若无其事:
“随意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姑娘倒要看看,谁敢来本姑娘的场子里找茬。”
6晔继续说:“姑娘先前可能不知情,拍下了茶楼。可做生意的,谁不想安安稳稳的?更何况,这间茶楼,姑娘拍下的价格本就偏高了。
虽然当初在下与姑娘竞拍茶楼失败了,但还希望姑娘能将茶楼转卖给在下。当日,在下没有带那么多钱,现在带上了,除了,姑娘当初竞拍的金额外,再下还可以再给姑娘一些补偿。”
马舒舒依旧抱着臂,似在思索:“说得还怪瘆人的嘞,那给你,你就不怕了?”
6晔从袖中拿出一块金灿灿的令牌:“在下,是北国的齐王。”
“齐王?”
马舒舒意外,将目光从令牌转移到他脸上。
“你一个北国的王爷,到我们姜国来做什么?”
“做生意。”
他说:“姜国有那条法律规定,不允许北国人过来做生意吗?”
马舒舒点了点头,也没有一口回绝,心想,反正宝贝已经偷偷掏出来了,转卖给他,刚好接盘,以后有什么也找不到她了。
“此事,再容我考虑考虑。”
6晔这才把目光望向周围,大惊:“你怎么,把墙都敲了?”
马舒舒耸肩:“因为我不做茶楼了啊,做其他的,你还有事吗?没事就走吧,这里灰那么大。”
6晔最后又掩着鼻子离开了。
见他走了,马舒舒火回了将军府,给秦晚传信。
“出大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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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