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去那种地方。”陈青急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你需要钱,我去赚钱,其他的我看了,都需要时间,这是最快的办法。”青年平静道。
“那也不能赚这种钱!”
“我心里有数儿,没有全在一家店,不用担心……你不是很着急吗?”
陈青确实着急,前几天他甚至动了卖房子的想法,找人问了问,最后到底没舍得。
可即便如此,打牌赢钱这种事情,性质严重了是要被抓了进局子的,况且,哪里有会有人一直赢。
当晚陈青第一次对青年冷了脸。
“这钱我不要,你拿回去该给谁给谁,我知道你想帮我,但这样不对。”
青年倒是没有硬和陈青杠,陈青不愿意,他也就保证不做了。
来钱快的不行,小县城实在没什么可操作的空间,青年只能来慢的,找了家街边的洗车店,谈好了价钱就去上班了。
临近年关,洗车行的生意很火爆,等着清洁的车排成了一行。
青年从早忙到晚,几乎才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大冬天的,北方滴水成冰,洗车这种工作又不能穿太厚,接触的还都是水。
陈青晚上去接青年的时候,等了将近三个小时才等到青年下班,看到青年冻的通红的手,心里跟被酸水泡了一样。
“别干了,咱不干这个了,钱的事情本来就不是你操心的,我找人借借总能填上。”
他打心眼里把青年当弟弟,又因为青年一直记不起来,心里总觉得对方算是病人,对方有这个心就够了,他见不了青年吃一丁点苦。
当下陈青就拉着青年辞了职,一起回了家。
但钱的事情还是要解决。
陈青找了几个关系不错的人,拼拼凑凑了一万多点,可这样还差两万多,还是墩子提议,让陈青找他经常干活的包工头说说,那包工头人不错,也算相熟,说不定会借。
陈青觉得有理,当下提了两瓶酒去了包工头家。
喝了一下午酒,陈青再出来的时候脸上轻松了许多,包工头答应了借钱,不过要等年后。
不管怎么着,这事情算是基本解决了。
比除夕先来的是安安的生日,陈青不是苛待孩子的人,大冷天骑着摩托车跑了趟县城,转了两圈买了安安一直爱吃的草莓蛋糕。
路过某个数码店的时候,看到橱窗里的各种手机,陈青摁下了刹车。
陈青是有个手机的,最老式的那种,仅限于接打电话,陈青没啥可联系的人,手机几乎就是个摆设。
想到墩子前端时间花了大半积蓄买了个手机,一个劲儿的跟他炫耀新手机多好多好的事情。
陈青突然觉得有点亏待青年。
老实说为了安安的事情,陈青是要精打细算的,可陈青还是停了车,进了店里。
又在店员天花乱坠的推荐下,花了小一千块买了部智能手机。
一小沓红票子给出去的时候是很心疼,但一想到这是给青年的,陈青又觉得心里莫名的开心。
到家得时候,陈青拎着大包小包的,推开门就喊了声“小白”。
青年掀开厚重棉门帘,从门后走了出来,看着满脸笑意的陈青,脸上也不由的柔和了些。
陈青几步上了台阶,呼出一口白气:“怎么不穿外套就出来了,快进去,别感冒了。”
青年接过陈青手中的东西,过程中碰到了陈青的手,随即皱起眉:“没带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