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柔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有跟各渠帅不停画饼。
羌渠挪动肥胖的身躯,出屋迎接王柔,嘘寒问暖,十分热情。
他为前任使匈奴中郎将张修所立,本就不受匈奴各部待见,没有王柔两千精锐汉骑在侧,单于的位置都坐不安稳,怎能不对王柔热情呢?
至于诸部不满?
羌渠暗自腹诽:“除非我把单于之位让给尔等,不然我做什么,你们都会不满。那我还在乎尔等作甚?”
寒暄已毕,羌渠问道:“不知中郎将到此,有何指示?”
王柔道:“怎敢说是指示,柔奉朝廷诏令办事而已。贼寇关羽,肆虐并州,袭扰三辅,天子震怒,命柔与单于并力讨之。”
羌渠吃惊道:“中郎将指的是刺杀董仲颖的关长生?”
王柔道:“正是。”
羌渠道:“此人不是被并州刺史张公诛灭了吗?”
王柔道:“单于消息落后了,关羽死灰复燃,张公不能禁。”
羌渠派人将儿子于扶罗叫来,问他:“你上次随并州张公讨关长生,大胜而归,现在这人又重新活跃起来,你可知道?”
于扶罗看到王柔在,立即猜到他的用意,心思转动,对羌渠道:“回禀父亲,儿知道一些。关长生携家小老弱向西投了刘虎,现在汉境内寇掠的乃其帐下精锐,全是骑兵,约百余人。”
王柔道:“右贤王所言不差。那关羽一人双马,来去如风,官兵无法追及,疲于奔命,还常为其所乘。”
右贤王类似于中原朝廷的储君。
于扶罗问道:“关羽皆骑兵,我等也很难追上他吧?”
王柔笑道:“何须追他?兵法云,攻敌所必救。我等径去金河屠各要人便是。”
于扶罗不语。
羌渠吃惊道:“刘虎帐下控弦之士不下于三千,可不是好惹的。”
王柔收起笑容,淡淡道:“我等若集合五千控弦之士呢?刘虎胆敢不服,就让金河屠各自此除名便是。”
羌渠道:“我等哪来的五千骑兵?”
王柔伸出右拳,道:“某可出骑兵一千。”展开拇指。
“单于出骑兵一千,左部一千,右部一千,其余各部合兵一千,这不就五千了吗?”每一千兵,就展开一根手指,最后五指张开,化成一掌。
王柔并掌如刀,用力往下一劈,杀气腾腾地道:“有此五千兵,谁敢不服?”
羌渠张口结舌地道:“诸部岂肯出兵?”
王柔森然道:“不出兵就是抗命。某忝为使匈奴中郎将,职责就是监护匈奴诸部。凡抗命者,虽远必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