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阶的领已经足够在这片森林立足,所以她不会再留着他。
这么多年轮,无时无刻她都希望他死掉,被野兽吃了也好,陷入沼泽深渊也好,可偏偏没有一次她是能如愿的。
她照顾了他这么多年,也恨了他这么多年,今天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
多年前的真相一朝被揭开,玄枭难以接受这个痛苦的现实,他看着面前的这个雌性,看着她狰狞恐怖的面容,又是一口鲜血没忍住喷了出来。
“。。。。。”玄枭眼中的光芒顿时黯淡到了极致,他自嘲的笑了笑,却有扯着脸上的伤口,但他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他最相信的兽就是南茹婶婶了,没想到她。。。。。
他这辈子唯一一次看走眼啊。
看着地上那抹殷红的鲜血,南茹眼底流露出兴奋的色彩,几近癫狂的对玄枭询问起来,“早上的那碗汤好喝吗?”
哈哈哈,蠢兽一个,她都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手了。
玄枭浑身一僵,感受着体内生机流逝,“原来是你在我的食物里下了迷魂草。。。。。”
然后把他哄着骗出了部落,再让穆勒他们几兄弟对自己动袭击。
玄枭狼狈的趴在地上,幽绿色的瞳孔被额角滚落的鲜血浸染,变得猩红一片,不受控制的眼泪也混着鲜血从脸颊上滚落。
他这么多年轮都一直跟她生活在一起,居然没有看穿她的伪装,他把穆勒他们当做亲兄弟,狩猎到什么野兽都有他们的一份,如今。。。。。
如今现实却给了他狠狠一击。
南茹高昂下巴,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脸上满是得意之色,“玄枭啊玄枭,别怪婶婶这样对你,要怪就怪你那个下贱的阿母,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噗嗤——
南茹嘶吼着,手里的骨头刺透玄枭的肩胛骨,鲜血飙溅在她脸上,她狰狞的面容居然平静了下来。
玄枭倒吸了口凉气,疼的浑身都颤抖起来,想晕过去都困难。
点点猩红被他从嘴里咳了出来,玄枭艰难的摇摇头,撑着肿胀的眼睛看向南茹。
“你不准说我阿母,老领。。。咳咳,老领说是你。。。既想跟我阿父结侣又看上了另一个雄性。。。。是你犹豫不决。。。。”
不准说他阿母,他阿母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雌性。
难怪老领死前让他要防备南茹婶婶,不要太相信她,原来她真的对自己存着这么大的恨意。
可是晚了,他现在身负重伤,没有半点可以反抗的力气。
“你胡说!”南茹举起手里的骨刀直接在他脸上来了一下子,这张像极了他阿父的脸也让她厌恶了许多个年轮。
“啊——”玄枭没忍住出一声惨叫,只见他脸上被南茹划过的地方皮肉翻滚,伤口深可见骨。
此刻的玄枭只差一口气就要晕死过去,脸上毫无血色,浑身也没有半块好皮。
“哈哈哈~痛快~”南茹大笑起来,神情极度得意。
“阿母!”穆勒脸上有些不忍,连忙拦住了还想对玄枭下手的南茹,“给他一个痛快吧。”
这么多年,他受玄枭的庇佑,还是很感激他的。
虽然他是阿母的仇兽之子,可他也是真心待她们的。
南茹咬着牙关,看着自己满手鲜血,心里痛快极了。
这不,她见玄枭承受能力这么强,决定再给他加一剂猛药。
拽住他的头,南茹低头在他耳边嘲讽的开口。
“玄枭,你是我见过最愚蠢的雄性,比你阿父还要愚蠢,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让你不结侣就不结侣,真是个可怜兽,这辈子连个亲生的崽子都没有,我简直太高兴了。”
“既然你以前都这么听话,那今天,也听婶婶的话,好好去死一死吧。”
南茹张狂的笑着,看着玄枭面如死灰的惨状,再次高举起手里的骨刀。
“咻!”一根钢针快飞来,射入南茹的手腕。
“啊!”南茹惨叫一声,手中骨刀落地,捂着手腕,一滴鲜血溅落在地。
穆勒担心的看着自家阿母的手腕,但他并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伤了阿母。
“阿母,没事吧?”怎么会忽然流血了。
“啊!”南茹再次惨叫起来,面目扭曲,“我的手,我的手好痛,要断了!!!”
太痛了,什么东西?
她的另外两个崽子也紧张的看向她,然后再看看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