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叶扑簌,一只身形线条流畅的绶带鸟振翅飞了出来,奴才脚步一顿,回复:“殿下,是只鸟。”
鸟嘴里还叼颗小石子,飞到谢谨言身边一丢。
“啪——”
谢谨言挑眉,看向鸟儿:“这是何意?”
和皇后聊的正欢的菩然随意一瞥,这余光就瞧见了她怎么也忘不掉的绶带鸟。
哎呦喂!
她大声:“妖道!哪里跑!!!”
谢谨言:“?”
皇后:“?”
住持:“?”
不是吧,都进佛家门了你还能被什么邪祟缠上,给搞疯了?
菩然凶神恶煞带着一股杀意直直向鸟追去,鸟大惊,铆足吃奶劲拼命往前飞,两根羽毛寒颤又落魄的狼狈飘地。
她眼疾手快啊,疾如风迅如雷,像个小炮弹“咻”的射出去。
眼看要射出寺庙门了,谢谨言大惊,一刻不敢耽误的运起内力,长臂一捞抱住她的腰,把人摁在怀里训斥:“你做什么?!”
菩然想起把自己拉下水的妖道,眼神幽幽令人毛骨悚然。
见她气鼓鼓的不说话,谢谨言语气不由软下几分:“不拜佛了?”
菩然:“!!!”
罪过罪过。
她低眉敛目,一股慈悲味:“是我鲁莽了。”
谢谨言松开环住她的双臂,笑骂:“这短短几天你鲁莽过多少次了?”
菩然行个佛礼:“阿弥陀佛,待会儿我自会向佛祖请罪。”
见她这副神棍模样,男人哼笑一声,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皇后担忧:“到底怎么了?”
菩然低头,一手按压太阳穴,可怜巴巴的:“不知道,头痛……”
皇后焦急:“快快快,咱们现在就去拜佛。”
直到人家离开进入大殿礼佛了,琉因的眼泪还没止住。
琉因:“他们抱了。”
傲慢:“看到了。”
琉因:“我要抱回去。”
傲慢:“不错的主意。”
琉因:“我要弄小蛇蛇钻他被窝。”
傲慢:“量要足。”
两人脸色泛青,任谁都能看出不高兴,偏偏这个时候贪婪还笑眯眯走来。
少年手中不知从何处弄来的算盘,长指拨的算盘珠噼啪响。
“刚刚你们差点暴露,是我借色欲的绶带鸟给你们解了围。”
“我算算,跑路费五十两、时机费一百两、人情费二百两、解救费五百两。”
他笑的如沐春风,对金主客客气气,生来锋利冷硬的脸部线条也温柔几分。
“八百五十两黄金,多谢惠顾。”
琉因:“???”
傲慢:“……”
你怎么不去抢呢。
……
大殿内三人虔心拜佛,门外轻手轻脚跑来一个小和尚,他附在住持耳边说了些什么。
住持满目错愕,理好情绪后目光依旧有几分复杂的看向菩然。
“公主,高僧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