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有没有磕到哪里?”
“你放心吧,什么事都没有。”
见人没事,陈爱荷这才安心,然后去给田文斌倒水喝。
大家坐在外屋的椅子上,沈城东先开了[kou],“田叔,您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田文斌又擦了擦额头的汗,含糊其辞道:“啥意思?我没明白。”
见他仍然不愿意说实话,沈城东只能把话说得更直白,“之前您打听我的私事,又随一十元礼金,如今见我有危险,喊的声音比我媳妇还大,到底是因为什么?”
陈爱荷和姜柔坐在旁边,视线穿梭在他们之间,皆是一脸问号。
田文斌还想嘴硬,可下一秒就听他继续说道:“如果您不想说实话,那么,咱们以后别走动了。”
其实经过这几次的经历,沈城东能感觉到对方好像没恶意,他会这么说,只希望能套出实情。
果然,田文斌听后立马不淡定了。
“城东,我……害,你可能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
他咬咬牙,终于坦白了。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很震惊。
陈爱荷惊呼出声:“这咋可能呢?东子有亲爹亲妈。”
姜柔从震惊中回过神,问出心底疑惑:“田叔,您怎么会觉得城东是您儿子呢?”
既然已经把真相说出来了,田文斌没再隐瞒其它,“之前住院的时候,我刚好和你姐夫在一个病房。闲聊时,听你姐提起过,城东是他家捡来的,刚好是51年出生,我便问她,城东后腰有没有痣,她说好像是有。之后我跟城东确认过,这几点巧合都对上了。我本打算养好伤再去旺水村问问,结果就出了今天这样的事。”
“怎么?东子真不是他家亲生的?”陈爱荷依然一脸迷茫。
像这种情况,姜柔没办法跟她详细解释,便点了点头,又问田文斌:“那姜秋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说句实话,连我都不知道城东后腰有颗痣。”
而且大杂院里谁都不知道他是捡来的孩子,姜秋雨又是怎么得知的呢?
田文斌茫然地看向她,也不知道答案。
这时,沈城东终于开[kou]:“田叔,您可以先看下那颗痣。”说着,他站起身撩起衬衫的下摆,把后腰展现在众人眼前。
只见在腰椎的左侧,确实有一颗小米粒大小的红痣,如果不仔细看,容易被忽视掉。
田文斌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颗红痣,一时之间,竟辨不清这到底是不是儿子身上那颗。
由于年代久远,再加上当时孩子太小,他只记得儿子腰椎左侧是有颗红痣,但大小和位置不能很确定。
见他眼露犹豫,姜柔忽然想起婆婆拿来的包被,“田叔,我这里有城东刚出生时的包被,你可以看看。”
很快,她把藏蓝[se]的包被拿出来,铺到桌子上让他看清楚。
只一眼,田文斌便认出,这不是他家的东西。他眼底闪过失望,浓重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见他是这副表情,姜柔差不多猜到结果。沈城东抻平衣角,对他说:“我妈是在城东医院捡到我的,当时连下三天大雨,您可以回忆一下,当初丢孩子时有没有下过雨?或是在城东医院附近丢的?”
田文斌缓缓摇头,整个人仿佛被[chou]走灵魂,了无生机。
姜柔不忍心看他这么难过,轻声安慰道:“田叔,您总有一天会找到自己儿子的。”
可田文斌哪有心情听这些,最后落寞地走了。
等人走过,陈爱荷立马追问事情的前因后果,见姜秋雨竟然参与其中,也是困惑不已。同时,她可怜沈城东的身世,晚餐特意加了两道他爱吃的菜。
从娘家回来,姜柔终于忍不住问他,“姜秋雨怎么知道你腰上有痣?还知道你是养子?”
这实在太诡异了,如果不是清楚沈城东的为人,她真怀疑这两人之间有什么猫腻。
沈城东看向她,百[kou]莫辩。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幸好姜柔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也十分信任他,见他真不知道,也就没再死咬着不放。
夜深人静,两人相拥在一起。
姜柔问:“田叔误会你是他儿子时,我看你挺镇定的。当时你在想什么?”
沈城东亲吻她的额头,实话实说道:“其实心里也很慌,但直觉告诉我他不是。”
“真不知道,姜秋雨这么做图的是什么?难道她想让你认田叔当爹?”
“可能吧,简直愚蠢至极。”
这是姜柔第一次听他说别人坏话,不禁愣怔一瞬。
随即想到田文斌那落寞的样子,提议道:“如果以后田叔家遇到什么事,咱们能帮就帮一把吧。”
沈城东点头说“好”。
*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到了该上班的[ri]子。
经过这56天的休养,姜柔小脸儿红扑扑的,身材除了上围略有丰满,其它地方已恢复如初。她穿着一条碎花长裙,像极了仙女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