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伤的情绪刚从心底冒头,立马被打的烟消云散,一点不留,只剩讶异、羞赧。
阮翎羽连续打了好几下,才暂且停手,在他耳边低语,语气带笑,却似乎憋着怒气,“哥,你莫不是忘了,早在南城校场台上,我们便扯上了关系。”
“你当时不是自称是我哥吗?所以啊,哥,你到死,也得和我扯着关系。”
“哥哥,对吗?”
“……对什么对,对个屁,我们没关系,我不承认!”
顾可也羞红了耳朵,恼羞成怒。
扭头瞪着阮翎羽,就如当年在南城校场台上,阮翎羽扭头瞪着他一般。
姿势、动作意外地相似,可挟制的人和被挟制的人却对调了。
“哥哥,你这才叫耍赖。”
阮翎羽说完,又开始一巴掌一巴掌反复地打他屁股,亳不留情面,时不时还在他耳边,哥哥长哥哥短的喊着。
阮翎羽嗓音低沉,十分好听,透着丝丝缕缕、绕不清的暧昧。
“……闭嘴!”
他以前怎么没现阮翎羽这般欠,这么没皮没脸!
顾可也羞赫地埋着头往前拱,妄想拉开距离。
阮翎羽却不如他意,始终锁着他,贴在耳朵与他低语。
他算是见识了,阮翎羽这厮是真的腹黑、心机,还十分记仇!
他这时才想明白,难怪方才阮翎羽突然挑衅他,要跟他比划,却不用武器。
阮翎羽这是逮着机会报复他呢。
都怪他以前狂妄,压着阮翎羽揍他屁股,逼着阮翎羽叫他哥,那时的阮翎羽是相当嘴硬,一声不吭。
他后悔了,他就不该手贱、嘴贱,现在好了,被阮翎羽压着打他屁股……
如今,阮翎羽倒是口口声声叫着他哥了,可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只觉得羞耻、憋屈,想逃!
他真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灰蒙的天边,不知何时钻出几缕微光。
细雪之下,是空荡荡的校场。
这会儿雪下的小,成不了气候,雪花飘落在校场台上立即消散,彻底不见踪影。
唯留台上两个身影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