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京都顾府。
阮郎星出手利落,顾可也反应极快,他拉过身边的阮翎羽,躲过一剑,抬手用玉盒挡过阮郎星的出剑。
顾可也冷冷盯着阮郎星,皮笑肉不笑道:“少君,当我是死人不成。”
“贼人不死,本君实在无法交差啊,顾小将军多担待点吧!”
顾可也皮笑肉不笑道:“嗯?你说谁是贼人?乱说话,可是会被人割舌头的!”
阮郎星被威胁也不恼,剑拔弩张之际,他还能却十分真诚且认真道:“人证物证俱在,他确系杀了朝廷重臣的反贼。”
顾可也劈开他的剑,厉声质问:“人证是何人?物证又何在?”
若有,他就都毁了物证,杀了人证。
阮郎星咧嘴笑了笑,一副知道内幕,跟人聊家常八卦的模样,十分诚实道:“本君就是人证,至于物证嘛!在本君府中美姬的饰匣子里放着!”
“是何物?”
“都说了,是许巍的头颅。”
“少君又是何时何地目睹的?”
“你别不信,真是本君亲眼目睹的呢!啧啧啧……那血溅的,有三尺高哦,险些祸及我身呢,还好本君躲得快,没脏了新衣裳!!!”
顾可也冷笑不语,微微蹙眉。但
今日之事,事突然,给他的带来的怪异之感挥之不去,让他十分不安。
而一旁的阮郎星旁若无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似乎想到什么,蹙着眉,低头看了眼脚尖,然后抬眸对着顾可也说道:
“可惜了,本君躲过了溅了三尺高的血,硬是没躲过被扔过来的头颅,你说说,谁他娘杀完人,不问别人的想不想要,固执地把人头当作见面礼,扔给别人的啊!!!太他娘变态了……
你说是吧?”最后一句问话,阮郎星转头看向了阮翎羽问的。
“都在传,本君是个疯子!”
阮郎星抿唇,摇了摇头,很是不认同,他特别真诚地看着顾可也,
“我就想不明白了,看人疯不疯,怎么能只看外表和言行呢,这能看清吗?世人难不成不懂,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
说完,阮郎星想必觉着有意思,还低声哼笑起来,笑得肩膀直抖,看起来,多了几分癫狂。
说他不疯,没人会信。
顾可也眉头蹙紧了,莫名的不安在心底蔓延,又说不上来。
“少君,食言了。”
阮翎羽冷淡开口,目光盯着正笑得癫的阮郎星。
阮翎羽神色如常,余光打量着顾可也,眼底闪过的一丝担忧。
“不啊。”阮郎星抬眸,伸手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点,充满玩儿的说道:
“本君可是遵守我们的约定,派人去南城了呢。”
那股缠绕在心头的不安瞬间得到释放,顾可也猛然惊醒,转头问阮翎羽,
“南城…出事了?”
阮翎羽脸色苍白,唇微微一颤,几个呼吸后,他也不敢正视顾可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应答。
仿佛有一双隐形的大手,捏住了顾可也的脖颈命脉,他低垂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