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什么?用得着你担心吗?许家和韩家是什么人家?吃穿不愁的,许家姑娘能受什么苦?”
“你说的也是,许家姑娘纵使守寡,也能山珍海味、绫罗绸缎不断的,比我等都过得好!”
“你们这就说错了!你们不知道吧?我听说啊!韩家公子不是简单的猝死!其中…有蹊跷!”
“此话怎讲?莫非是被人谋害的?”
“什么意思?”
“你们听我说啊!我也是今日刚知道的,听说那韩家公子根本不是生病猝死,是……行散不当,在那个的时候……死在女人身上了!”
“还有这等事……”
“真的假的啊!?”
“哎呀!我叔父在韩家做账房先生,确实如此……韩家下人嘴严,要不是我那叔父今日中午在我家喝了点酒,说了酒话,否则我也还不知道呢……”
“那是!此等上不得台面之事,韩家自然会有所顾忌,不想把此事闹大,影响名声……”
“所以啊,韩家对外,也只敢称韩归是生病了猝死。”
“啧,这么说起来,许家姑娘许青不是更可怜了?年纪轻轻守寡不说,丈夫还是这种见不得人的死法!”
“谁说不是啊!你也不想想,这些个大户人家,腌臜之事不少,就是可怜了姑娘家了……”
“诶……不过,我还听说了,去岐山脚下佛堂礼佛半年之久的许家老太爷回府了,三天前回的,这一回府啊,许家便派人去了韩家,你们猜,去干什么?”
“干什么?”
“我听我叔父说,许家派人通知许家姑娘回家探亲。”
“这是干什么?莫非…要和离?”
“你说什么胡话!人都死了,和离什么?可能也只是普通探亲……”
“不不不……你们想呀!许家老太爷无事生怎么会赶回来了?想必许家老太爷是知道了韩家公子的腌臜死法,估计是要作了!许青好歹是嫡孙,虽然是个女的,好歹也是许家人,受了委屈自然要讨回来!”
“原来如此,还是你消息灵通!”
“……韩家这次惨了!”
“谁说不是啊!”
“……”
顾可也听了一耳朵,听到他们扯其他去了,便不再偷听,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茶汤入口苦涩,回味甘甜,倒是好茶,可是他却无心鉴赏,思绪万千,有些心不在焉了。
其实,他的猜测和想法却与隔壁三人所言结论相反,许家老太爷这么着急赶回来,还立即通知许青回府,恐怕并不是想对韩家兴师问罪,
相反,许家老太爷如此急匆匆赶回来,恐怕是因为对韩家公子死亡之事感到……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