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城顾府,顾云朝便大病一场,病来如山倒。
是秦可卿一早现的。
顾云朝不似顾可也爱睡懒觉,顾云朝勤勉,每日都要早起练武,从未有丝毫懈怠,今日在顾府练武场热完身的秦可卿,却迟迟未见其身影。
秦可卿心中担忧,便去寻他。
秦可卿敲了门,半天没人应门。她思索片刻,推门而入。
一进来,秦可卿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儿。想必,顾云朝又独自上药。
秦可卿急忙过去查看,“云朝,儿子……”
此时,顾云朝躺在榻上,蹙着眉头,紧紧闭眼,满头大汗,嘴里还惊呼着什么。
“别走……”
“为什么耍我……”
“何苦骗我……”
秦可卿听不真切,顾云朝在哭喊什么。
顾云朝嘴角的淤青带着紫红,已经渐消。
昨日,顾云朝带着顾可也回来,她便觉不对劲了。顾云朝脸上有伤,神色失落,用饭时也是心不在焉。
秦可卿昨晚也拉着顾云朝问了问情况,可是顾云朝显然不想多说什么。
她又去找顾可也打探,然,顾可也却说他哥不让他说。最终,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嘴硬,她也只能不再多话,由着他们了。
秦可卿伸手探了探顾云朝的额头,忍不住叹了口气,着热,汗涔涔的。
她起身,连忙派人去请大夫。
交代好一切后,秦可卿又转身进屋,伸手摸了摸顾云朝的前襟,也是湿透了。秦可卿只能先给他敞开点,却惊异地现,顾云朝胸膛上有许多似有若无的红痕。
这些红痕开始消退了,可是有些仍然清楚,形状可疑,暧昧不清。
这时,被梦魇住的顾云朝,紧紧蹙眉,低喃着什么,声音沙哑痛苦。
一开始秦可卿没听清楚顾云朝在喊什么,这会儿,她猛地惊到了。
顾云朝喊着一个名字,一个按照常理,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他儿子口中的名字。
北城的少君,阮郎星。
顾云朝紧紧蹙眉,额间碎都被冷汗打湿,他嘶哑着声音低喃:“阮郎星……你个骗子,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骗子……”
“真的、喜欢你……”
“为什么,要骗我……”
秦可卿指尖颤抖着,慌忙合上顾云朝的衣襟。
秦可卿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而且,顾云朝从小到大的吃穿住行,她哪样都在操心,即使是回南城生顾可也那几年,她也是每月都要写信给顾云朝,顾云朝的回信,也是会跟她讲一些体己话。
相处这么些年了,所以,她的儿子,她自认为还是十分了解的。
顾云朝昨日回来后,便有种种可疑迹象,她随便串联起来一想,便能猜个七七八八。
她慌乱了一瞬,很快定了定心神。
因为这时,下人打了热水来,准备帮顾云朝换身干爽的衣服,秦可卿却拦下了所有人,她要亲自来,并遣退下人,不需要别人帮忙。
顾云朝与顾可也两兄弟相争的流言愈演愈烈,如今,他大儿子在军中已属不易。这个时候,她万万不能让人知道一丝一毫不利于顾云朝的事。
虽然仅凭着红痕不能代表什么,可是,顾云朝口里还不停念叨着一些可疑的话……
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利用,南城和北城谁都不好过。
秦可卿遣退所有人后,关上门,脱了顾云朝的上衣。
这下,秦可卿简直更没眼看了!
顾云朝身上除了有一些拳打的淤青伤痕,还有,大大小小的暧昧红痕,甚至……
延伸至腰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