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是一头野兽,尤其是男人,只是人性和兽性的占比不同而已。
当一个人渴望控制别人的时候,欲望便由此诞生,兽性彻底打败人性,他也变成了被情绪操控的兽类。
所以贺书御没有兴趣掌控他人,只想掌控自己得。
将每一次的喜怒哀乐都把控在合理的范围之内,从而真正把控自己的人生。
按照既定的规划一步步往下走,遇到拐点及时修正。
他是最虔诚刻板的神圣教徒,但只信奉自己。
风潇潇推开他的手,细细观察着他,现他又在伪装,用平静遮掩住底下不断涌动的暗流。
“你在不安,为什么?你觉得我不会真的喜欢上你吗?”
他的表情有些惊喜,又很快逐渐变得深沉,“是啊,我早该知道,你是世界上唯一能懂我的人。亲爱的,不要骗我,告诉我,你会爱上我吗?”
“爱情这种东西,怎么能预测呢,或许某一天我就对你死心塌地了呢。”
风潇潇张口给他画饼。
“是吗?”
贺书御哼笑一声,似乎不太在意,“可我想要的,是一段稳定的,坚不可摧的关系,是你不能给我的。
嘘!别急着辩解,你身边从来不缺人,就算我在深山老林里也有所耳闻,怎么,你觉得很好玩吗?可我觉得这样的游戏真是没劲透了。”
他再次躺下,把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喃喃道,“努力吧,让我爱上你,然后抛弃我,我一定会非常感激你的。”
大半夜的听到这番论调,风潇潇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恭喜宿主,贺书御的好感度+1o】
她笑不出来。
不怪别人都说搞艺术的精神状态不太正常,贺书御这是又入戏了?
说到入戏,她推了他一把,“等等,别睡,明天就到我的戏份了,我们来试一试戏啊?”
“只是最简单的跳舞然后定格,你也不会吗?”
贺书御揉了揉额头,似乎恢复了正常。
他打开了灯,从没有指导过纯新人演戏,对他来说确实算得上是挑战。
“先按照你的理解演一段,我看看再说。”
风潇潇点头,在宴席上,她要跳舞勾引摄政王,但具体该摆出什么表情却没有头绪。
她在原地转了一圈,对着贺书御扮演的摄政王羞涩地笑了下,却见他皱起了眉。
“你是被人送来的舞姬,不是大家闺秀,这么害羞干什么?”
她换了一种表情,他更不客气,“太过了,更像是过气的花魁在招揽客人。”
风潇潇又试了几次,被他贬低得一文不值,干脆坐在一边,抱着手臂生闷气。
“你行你来。”
贺书御酝酿了一会,然后来到她的面前,做出了敬酒的动作。
他双手捧着“酒杯”,往前递,头低得只能看到顶,恭顺到让人心生爱怜。
“摄政王权势滔天,又是皇室中人,天下无不拜服。国主无能,王位合该让贤者担任,您又何必屈居人下呢?”
说完,他缓慢抬头,姿态端正,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但那双眼千朝回盼,百媚丛生。
宛若藏着钩子,让人不自觉便沉溺于秋波的流转之中,心痒难耐,从而彻底忽略了他的性别。
风潇潇呼吸一窒,险些被迷得晕头转向。
昏君的快乐,她算是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