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两秒钟，才摇了摇头，黎钰皱着眉，心里居然也没有那种很气恼的感觉，“不生气了。”
咬了咬唇，余语又凑过去，在她唇上亲了亲，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这样也不生气吗？”
黎钰：“……不生气了，我们出去吧。”
觉得自己好像试探到了对方的底线成都，余语摇了摇头，胆子在这一瞬间又变大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今天都这么过分了，不如更过分一点？
“既然这样都不生气，那我们来做其他事儿吧，好不好？”巴巴的又凑了过去，余语开始手嘴并用，“我学习了的，在看到你之后……”
“……”
“……”
手掌覆盖上余语的后脑时，黎钰明白了一个道理，对跟前这小孩儿，不能全然的放松。
因为她的得寸进尺，是你想象不到的程度。
但是自己今天应该也是疯了，不然，怎么会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就开始妥协了？
……
浴缸里呆的时间太长了，黎钰的皮肤都有些皱，暖黄色的灯光并不刺眼，但是跟前对自己嘻嘻笑的小孩儿，看着倒是碍眼得很。
一巴掌就打了过去，黎钰清了清嗓子，“差生。”
“那不是第一次经验不足，下次一定。”被打了也不生气，余语凑过去，躺在人家身边，也不好好穿衣服，“我好喜欢你哇~”
一脸嫌弃的看着她，黎钰的脑子都有点懵。
好像刚刚是有机会拒绝的，可是到底为什么没拒绝来着？
已经不知道了，总之脑子里只剩下生米煮成熟饭这句话了。
满心的罪恶感，黎钰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对一个十八岁的小孩儿下手了，虽然说是人家先下的手，可是自己到底也没真正拒绝。
叹了口气，黎钰揉了揉眉心，眸光晦暗，“今天算是意外，下次不许了。”
听到这话人都愣住了，余语一脸不敢相信，甚至开始控诉对方，“你都把我睡了，现在还要不负责任？你还是大人吗？你一点担当都没有！”
“大人都是不负责任的，更可况，刚刚是谁先动的手，你心里没点数吗？”用力的掐了把她的脸颊，黎钰觉得自己的所有的好脾气都已经用在今天了，这人还不知足？
“可是，可是……这强取豪夺你自己不是也同意了吗？”余语苦着一张脸，“我不管，你这样是不负责任，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女朋友了，不然我告你！”
垂着头，眸光潋滟，黎钰被她这话逗笑了，“告我？用什么理由？嗯？我一个双腿残废的人，欺负了你？到底是谁先动的手，难道你自己心里一点都不清楚吗？”
微微咬着唇，看着她这副不认账的样子，余语气得不行，干脆不理会她，哼哼唧唧的就往人家怀里钻，一副死活不听的模样。
心情比自己预想之中的要平静太多了，内心只是被道德谴责了几分钟，黎钰就毫无波澜的接受了这件事儿。
怀里的这颗脑袋似乎还在生闷气，但是黎钰没有哄人的心思，甚至还能冷静的嘲讽她，“就你这倒数的成绩，把你带出去我都觉得丢人，等你什么时候成绩上去了，再来考虑追我的事儿吧。”
听闻，余语抬眸，那委屈的神情刚好对上了黎钰那淡漠的双眼。
抿着唇，余语问她，“那我要是考好了，你能不能当我女朋友。”
“没过55o分，不要跟我说话。”原本是想把目标定得更高的，但想想这个人的基础，黎钰又把分数说得稍微低了一点儿。
距离高考就剩下几个月了，就算是再有天赋的人，也不可能在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把分数直线拉上去。
自己算不上什么好人，今天这事儿，做了就做了，吃亏的人也不止余语一个，这些也是同样的，并没有什么特殊，最多自己手上的经验丰富一点罢了。
果然听到55o分这数字，余语的小脸蛋儿都皱了起来，但也没说要放弃。
“黎钰……”咽了咽口水，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余语坐了起来，“那你要说话算话哦~”
看她这副还真的要努力的样子，黎钰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