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莳一摇头道:“我不知道。”
“最近有不少势力的人都遭到了宗布死士袭击。也不知道他们有何用意。但是,没听说有人被凌辱……”
那人蹙眉敲着手中折扇又道:“难道,是有人假扮宗布教寻私仇?”他一抬眼看向小莳道:“谁这么大胆子,敢动凌潇阁?”也没等小莳回答,忙用折扇敲了敲车延对外面道:“小宗,你带两个人回去查查,务必查出是谁干的。”
小莳道:“不必了,此事凌潇阁自己会查,多谢。”
那人一抬手道:“我——我们最近也有兄弟遭到了伏击,你不要多虑。”
听两人对话,外面人道:“老大,咱们还要不要查?”
那人一嘶嘴道:“废话,当然查。”
“好。”外面人应了一声便走了。
此时车棚一颠,那人却是感觉一阵头晕,顺着腰部涌上一股阵痛,手中折扇不小心掉了下去。
小莳见他闭眼,额角渗出细汗,忙一手扯过他的胳膊探了一下道:“你受内伤了?”谁知这人反手握住小莳的手,从怀中取出一块绢帕轻轻替她擦起了伤口,眼睛一弯道:“我没事。”
小莳手一脱,瞪了他一眼,从身上取出一个药瓶丢过去道:“吃了。”说完转眼看向了青衫。
那人一勾嘴角也不含糊,倒出药丸便塞在了嘴里。
小莳斜了他一眼道:“你也不问问是什么?”
“反正你不会害我。”
正说着,马车已经到了君行阁。
幽深的墙院内立着一棵古树,古树根部盘爬在外面,长满了青苔,一直延伸到了树干上。
树下竹椅竹桌简单摆设,却显得悠闲淡雅。
小莳正坐在椅子上,听着内室的动静。
厅堂内一个身着绛红色轻纱的女子一手托着腮,一手摆弄着两颗泛着红光的种子道:“哼!你曲汇言为了壮大势力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我可不会。”
“救人而已,我又没让你做什么?这与我壮大势力有什么关系?”说话的正是带小莳来的那人。
“有什么关系?你难道不是为了傍上凌潇阁?”那女子悠悠问道。
“嘿,这势力当中只有别人傍我的份,哪有我傍别人的道理?你少扯开话题,今天这人你必须救。”
“必须?在我剪彤这就没有必须。怎么,你还要为了凌潇阁胁迫我不成?”
“你这是什么话,我跟你之间还要胁迫?这样,我答应帮你找你要的东西。”
剪彤一弯眉,不可置信地看向曲汇言一勾嘴角道:“凌潇阁自己就有圣手,哪里显得着我?这若是治死了,我可担待不起。”
“这人你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
剪彤眯了一下眼,又听曲汇言道:“此事蹊跷,刚好赶上凌潇阁上下都不在,而且对方意图凌辱。想是为了私仇。而与凌潇阁有私仇的,恐怕你算一个。又因疫病,你还掌握着如雪堂主的动向。所以,你的动机最大。你救人,也是在给自己洗脱嫌疑。”
剪彤一听冷哼道:“那你把人带这来,是为了我好了?”
“为了我们好。我也要洗脱嫌疑呀,自然要献出全力了。”
“明明是想傍凌潇阁,这话从你嘴里出来就变成七分道理,三分威胁了。你的言外之意,我不仅救人还必须得救活。不然还是洗不脱嫌疑。”
“不是你,是咱们。我虽与凌潇阁没有仇怨,但同为四大势力,不还是有这个胆量和实力的么?”
“好了,把人带进来吧,讨巧的语言我不想多听。我在意的是你要帮我找的东西。”
“你放心,我曲汇言一诺千金。”
小莳将青衫放在了轻纱帐内,心中有些不放心。剪彤一见她表情道:“你若不放心,可以把人抬走。”
“哎?你可是圣手黑连,我们自然放心。”说完,拉着小莳便出了门。
月影下,两人坐在竹桌旁等待里面的消息。小莳自然是心中惴惴不安,不知该不该传消息给齐峰峦。如若传了,他们一时半刻赶不回来,说不定要多着急。如若不传,青衫出了什么意外她又该怎么办?
曲汇言见她如此,安慰道:“你放心,剪彤的医术只能在如雪堂主之上。而且刚刚利弊我都已经说了,她一定会付全力。在得罪凌潇阁与卖凌潇阁人情上选其一,谁也不会选择前者。更何况,她既应承救人,自不会砸了自己的称号。”
小莳对曲汇言微微点了点头,看他手中拿着个破折扇,心中有些愧疚,轻声道:“谢谢你。”
“哎,你这一路,都说了三个谢了。我不喜欢你跟我这么客气。咱们可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至少也应该算是朋友吧?朋友之间,何须言谢。”
小莳一低头恍惚想起那一夜,她和曲汇言双双负伤被困在了岩洞里的情景,不禁抿了一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