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浔的话,季屿臣再也无法挪动脚步,整个身体都僵在了那里。
他们从认识到现在,不过三个月。
认识的第一天,他们就领了证。
季屿臣脑海中不自觉地去想叶浔那个问题的答案。
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刚刚看到她晕倒在门口,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担心,刚刚她在床上说梦话,额间满是虚汗,他竟然有些心疼。
这么多年,季屿臣不相信爱情,更不想触碰爱情,就算在他身边的女人各个优秀,他也还是没有任何感觉。
可为什么叶浔就不一样?
他不明白。
他不知道他对叶浔生出来的那些感情到底能不能算得上是爱情,是心动?还是自己是因为跟叶浔同居几个月产生的那种朋友之间的感情?
季屿臣垂眸,虽然双脚切切实实地踏在地板上,但他仍然觉得缥缈,觉得自己好像整个人在往下沉陷。
叶浔此刻也是紧张的,她那只掩藏在被子底下的手不停的摩挲着自己的衣角,脚趾也是紧绷着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有些期待季屿臣的答案。
可季屿臣为了不让事情变得复杂,还是选择了最嘴硬的那一种,“我只是为了避免你在我家里出事,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法律上的夫妻,万一出了事,对我也有影响。”
但叶浔下意识脱口问出:“那你何必冒着雨去给我买东西?”
话说出口时叶浔便觉得自己有些占下风了,这么问就好像她非觉得季屿臣是对她有意思,非要他亲口承认似的。
季屿臣停顿两秒,随后道:“我只不过把你当成朋友罢了,我对朋友,一般都不错,我以前也曾经为贺砚舟找他的手串烧三天三夜,所以你其实没必要深想。”
“……”
叶浔无声看着季屿臣,最终还是没有再质疑下去。
两人无声对望,四目相对,无言。
叶浔往后边轻靠过去,枕头就在她身后,烧还没有完全退下去,她轻轻蹙了蹙眉,叹了声气。
她刚想开口让季屿臣出去,但季屿臣却先一步开口:“不舒服吗?”
接着他就转身不知道出去干什么了,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叶浔刚刚吃过的那几盒药,都是宋挚留下来的。
季屿臣把手里的药全部放到叶浔的床头柜上,然后又去给她倒了温水过来。
叶浔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眉头蹙得更紧了。
“季屿臣。”
就在季屿臣刚把水杯放下来的时候,叶浔叫住了他,他的动作也随即停止。
季屿臣下意识嗯了一声,然后把旁边药盒里的退烧药拿出来挤了两颗递给叶浔。
“先吃了。”
叶浔盯着那两颗药,迟迟没有动作。
她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抬眸,眼底带着一丝肯定,却又有一丝紧张。
“你确定你刚刚的这一系列动作都跟喜欢无关,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