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歆诺的一席话说完,柳韵语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片刻之后这才换回原来温婉的仪态,讽刺道:“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说话吗?”
“你——你就不怕爹爹——”柳歆诺柳眉倒竖,气的指着柳韵语说不出来话。
“柳歆诺,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想缺了一根手指头的话,就老老实实的,兴许本姑娘心情好了可以求敏亲王留你个全尸!”
柳韵语上前一步,学着柳歆诺方才的语气把她的话全数奉还!气的后者扑了上来,把牢房的门拽的“砰砰”直响,骂道:“好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就知道仗着王爷——”不等柳歆诺说完,徐南徽朝跟进来的几个府卫使了个眼色,立马站出来几个身材魁梧的人上前开了牢门。
然后不等柳歆诺脸上的欣喜之色褪下,柳歆诺就现那几个府卫把她给绑在了十字架上。
而且绑她的可不只是麻绳,还有浸了盐水的铁丝。
“你说,韵语仗着本王做什么了?”徐南徽将柳韵语稍稍挡在了自己的身后,生怕柳歆诺会暴起。
“仗着王爷您的威势作威作福!苛待庶妹,殴打生父!”柳歆诺搜肠刮肚,恨不得让眼前这个清贵的男子立马厌恶了柳韵语才好。
“哦?”徐南徽的那双桃花眼微微一眨,唇角一抹温润的笑,把柳歆诺迷的晕头转向。
后者连连应声:“是啊王爷,您可不能放过这种贱人!”
“呵,本王还偏偏就让她仗了本王的势了。”
随着徐南徽的话音落下,柳歆诺一双眸子瞪的老大:“王爷你别被这个贱人——”话还没有说完,嘴就被堵上。
“唔唔唔……”
似乎是觉得刺激柳歆诺还不够,柳韵语朝徐南徽柔柔一笑,道:“王爷可是说话算数让阿韵仗了王爷的势?”
徐南徽自然没有忽略柳韵语眼中的那一抹狡黠,心想既然她想要这样玩儿他自当奉陪,面上笑的温柔:
“自然是的。”
说话间,柳韵语的袖子里滑出来一对闪着寒光的双刃剑。
柳韵语靠近柳歆诺那张先前被她划伤的脸,唇角勾起一个嗜血的笑容:
“柳歆诺,我娘亲当初受了多少痛苦,我要一一从你身上讨回来。”
柳歆诺拼命摇头,一双漂亮的瞳仁里都是哀求,眼泪汪汪。
“真是漂亮的眼睛呢。”随着柳韵语的话音缓缓落下,女子的惨叫声在牢房内响起。
一颗眼珠落在了地上,柳韵语抬起脚,当着柳歆诺的面儿踩碎了那颗眼珠。
还不等柳歆诺破口大骂,方才被柳韵语取了出来的布又堵住了她的嘴。
“一颗眼珠就受不了,当初你们活活剜了我娘亲的心之时,可有想过她有多痛!”
“唔唔唔……”柳歆诺痛苦的挣扎着,粗糙的麻绳磨破了她的肌肤,浸了盐水的铁丝如刀子一样割破了她的那层皮,盐水带来的刺激再加上剜眼之痛,竟是给痛晕了过去。
“呵。”柳韵语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方才沾了柳歆诺血迹的那把剑,随后将手帕一丢,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后头那个人还在。
见男人面不改色的看着她,还含了笑,似乎是没有嫌弃她的样子,跟之前一样上前牵了手。
回去的路上,柳韵语低低的问了一句:
“你不觉得我狠毒吗?”
“狠不狠毒,本王说了算。”男人淡淡的开口。
“何况,本王借你的势,你用着就是。”
“嗯……”
相比较敏亲王府的安逸,章太师府内,自打徐廷和回来之后,整个太师府都是一片愁云惨淡。
身边的心腹章财下落不明,同样失踪的还有被他派出去刺杀徐廷和的卫子玄。
至于怎么知道徐廷和还活着的消息,则是前段日子他派卫子玄夜探皇宫给女儿送药的时候,经过御书房无意间听见的。
“那个小杂种怎么就不死了呢!”章闻恨恨的道。
这下子好了,他的外孙怕是跟皇位无缘了……
不行!
章闻重重的拍了桌案,震得茶水都溅了出来,一双充满算计的眼睛里,满是怨毒。
既然没有死在外头,死在皇宫里也不错。宫里头那么多人,我就不信他徐南衍那个老不死的可以保证小杂种身边的人都是安分的!
正想着,书房的门忽然被人撞开。
不等章闻正要唤人,定睛一看,来人正是失踪了快半个月的卫子玄。
卫子玄脸上血色尽失,朝章闻一拜,还未来得及说话,整个人就倒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