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源洲回到自己房间时,那个声称自己快不行了的家伙正在客厅对着镜子处理伤口。
听到开门声,贺景年扭头看过来,原本一张清秀的脸现在青一块紫一块的,脸颊上红肿的五指山看起来更是触目惊心。
想到刚才苏软哭着跑出去的画面,季源洲蹙起眉头,黑着脸道:“你刚才到底对苏软做了什么?”
贺景年被一个女人莫名其妙揍了一顿,正一肚子火气,还没来得及诉苦,又被季源洲这个狗东西质疑自己对人家图谋不轨,气得肺都要炸了。
他扔掉棉签,一瞬不瞬盯着季源洲,一副把人看透了的表情。
“苏主管是你的人,我敢有非分之想?”贺景年往他房间的方向瞥了一眼,话里满是揶揄,“我今天也就是碰巧过来蹭个房,刚洗完澡就被苏主管莫名其妙揍了一顿。”
季源洲显然有些不信他的话。
就算是不愿意跟女孩子动手,躲一躲也不至于被打成这副德行。
虽然被一个女孩子打得鼻青脸肿确实有些丢面子,但贺景年是真得被打怕了,她那一脚差点把他踢废了,直到现在那地方还火烧火燎的疼。
“别看她文文弱弱的,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练家子。”贺景年语气里竟莫名多了一丝崇拜。
“是你自己太弱鸡。”
季源洲松了松领带,倒了杯水,在沙上坐下。
他摸不透苏软的态度,心里莫名感觉到不安。
贺景年冷嗤一声,想了想,问出了藏在心底的疑惑。
“洲哥,老实说,你是不是对苏主管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
季源洲绷着脸反问:“我需要?”
贺景年勾了勾唇,肌肉拉扯,疼得他轻“嘶”一声,“洲哥不知道吧,苏主管压根不喜欢男人,就算是你这样的,也入不了她的眼。”
季源洲蹙着眉,一脸的难以置信。
贺景年见他一脸震惊,继续八卦道:“我也是从酒店那帮女孩子嘴里听说的,说她从高中时就喜欢女生,而且我还亲眼目睹她跟一个女孩子抱在一起亲热。”
“咳咳!”季源洲呛了一口水,脸憋得通红,半天才缓过劲儿。
被勾起好奇心的贺景年不依不饶道:“洲哥放心,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往外透露,你到底用了什么,说来听听?”
“滚!”
季源洲递给他一记凌厉的眼刀,想到自己最近看过的一部影片,有些怀疑苏软是不是患有多重人格障碍。
刚才在走廊里她看自己的眼神怯生生的,跟在床上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季源洲细细回忆着一个小时前那些旖旎的画面,又感觉她确实有被人下药的可能。
“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
见他一脸认真的表情,贺景年也不再继续打趣他。
他指指自己,“洲哥,我可背不了这个大锅,你得马上替我向苏主管澄清。”
季源洲瞥了眼他肿成猪头的脸,心尖莫名颤了颤。
如果真如贺景年所说,她是一个拉拉,而且是被人陷害上了他的床,那他会不会面临跟这家伙一样的命运。
“我打电话给许助理,先带你去医院。”季源洲终于换上一副关切的表情,不着痕迹转移了话题。
“你不会想着甩锅给我吧?洲哥,这件事没得商量!”
“我是那种人?”
季源洲剑眉微挑,翻出手机给助理拨通了电话。
然而,贺景年却从他的微表情里读出了另外一层意思。
这个家伙分明就是怕惹火烧身,想把苏软这个烫手山芋甩给他。
第二天一大早,苏软睡得迷迷糊糊时,接到经理黎漾打来的电话,告诉她上午九点开始体检。
苏软原本是晚班,十二点半之前打卡,现在已经八点半了,接到电话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就骑着自己的电动车急匆匆赶去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