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啧。阴阳脸混蛋,有没有人告诉你,你他妈让人很火大啊?!”
既然与轰焦冻无关,还在雄英考试进行中,没必要生出不必要的事端,爆豪胜己也只是嘴上爽一爽,而且——
他低头看了眼异常沉默的青木弥生,没脾气地冷笑一声。
这小子是她朋友。
她是不会让他们在她面前打起来的。
以及,今天怕不是要下红雨?青木弥生能跟绿谷出久生这么大气,真是老天间接性复明,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要是这俩黏糊能彻底弄掰,那可就太他妈棒呆了。
不过想想也不太可能&he11ip;&he11ip;这次要闹多久?一天?三天?总不会过一周吧。
原本濒临沸腾的情绪,因为这个意外的小插曲,而稍稍转晴,爆豪胜己对轰焦冻,难得多了几分比纸还薄的耐心。
他把青木弥生拎到自己跟前,慢条斯理地,施舍了面前的阴阳脸混蛋一个回答:&1dquo;老子不打废物,嫌脏手。”
【更何况,自己把青木弥生弄成这个样子,对臭久来说,比真的上手打他一顿,还更痛苦吧?】
【真是要笑死人了!】
&1dquo;走了。”
爆豪胜己扯着青木弥生往候考室走。与绿谷出久擦肩而过时,他故意撞了一下对方的肩膀,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笑容恶劣。
&1dquo;哦~这不是臭久吗?看样子,实战测试考得不错嘛。试加油哦,废——物。”
&1dquo;&he11ip;&he11ip;小胜。”
袖子被青木弥生拽了拽,爆豪胜己哼笑一声,与青木弥生离开。
说是要去试候考厅,但爆豪胜己走到一半,脚下一拐,却绕去了与人流方向相反的,另一个僻静的角落。
青木弥生精神还恍恍惚惚的,直到被对方推到墙上,背后感觉到冷硬,这才迷迷糊糊地抬起眼睛,茫然道:&1dquo;小胜?”
爆豪胜己之前敷衍勾起的唇角被抚平,显得有几分不近人情的冷酷。他盯着青木弥生右肩上的蝴蝶,眼神一暗。
&1dquo;除了这件事,青木弥生,你是不是该跟我坦白一下。”
他松开青木弥生的手腕,向闪闪伸去,脑海中又浮现起,刚刚因为没看到青木弥生,所以被他抓住问话的、从c考场大巴下来的考生所言。
&1dquo;比如你这个弱鸡是怎么——毫、、无、伤,度过了实战测试,还有你那只古里古怪的蝴蝶&he11ip;&he11ip;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啊?说话!”
【隐瞒?还是欺骗?】
【不管是哪个,都叫人&he11ip;&he11ip;不爽到想杀人啊!】
爆豪胜己说到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
他赤红的眼瞳在盛怒之下,透出一抹鲜亮的血色,瞪着人的时候,那双吊梢眼的眼尾,都仿佛要飞到鬓角处,像是要择人而噬的凶兽。
青木弥生能闻到空气中悄然弥漫的,很淡的硝化甘油的味道。
这也是爆豪胜己情绪波动巨大的小征兆之一。
其实爆豪胜己原本是想等这一切结束了,再把青木弥生抓起来问话的——毕竟还在考试期间,而且马上就要试了,他也不想免费给考生们看个大热闹,
但是当他真的看见青木弥生,那种油然而生的愤怒,就如同咕噜冒泡的熔岩,流淌在血液里,顺着脉络传达到身体的每一处,最终滚烫着涌入心口,冲垮名为&1dquo;理智”的堤坝。
不能忍受。
无法忍耐。
哪怕一个小时、一分钟都不行。
若这种事是其他人所为,都可以,顶了天把人摁墙角打一顿就是了,但青木弥生——不可以。
只有她,不可以。
爆豪胜己甚至是觉得羞耻的。
在看到哭泣的青木弥生的那一刻,本是怒不可遏,过来要抓人讨个说法的他,几乎没有任何的思考和犹豫,伸出的手,就转而控制住了疑似凶手的轰焦冻。
他从言语到行为,在第一秒,都不由分说地站在了青木弥生的这一边。
就好像,就算青木弥生真的做了那些触他底线的事情,他也依然会以她的保护者自居。
习惯是件可怕的事情。
从幼时相遇,爆豪光己带着他去拜访邻居那一日起,爆豪胜己不知不觉,就养成了要保护青木弥生的习惯,日子一久,习惯都变为了本能。
而本能,比经过权衡的思考更加诚实。
他把她当做脆弱的玻璃花,而非连垫脚石都不称职的蝼蚁;他又将她妥帖地归于羽翼下,藏在最柔软的一角,连带着容忍纵容那些,哪怕不以为然的、小小的固执。
连父母都未必能在他这里获得如此特殊的对待。
如果爆豪胜己是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火种,那青木弥生就是保存火种的匣。她约束着火种,又同时给予必要的安定。
——即便是众人眼中的&1dquo;恶人”,爆豪胜己也是人,也是未成年的男孩子,也会对温暖柔软的情绪产生向往,只是他从不去说。
因为那不够&1dquo;男子汉”。
爆豪光己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温柔的母亲,爆豪胜唯妻是从,一脸气管炎的样子,平日里连对儿子都唯唯诺诺,显然无法让爆豪胜己产生对&1dquo;父亲”的崇拜和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