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大手笔啊。
沈家亲信吓呆了:“……”
完球,醉糊涂了吧。
五十斤金的份量,即便在江宁府城内,也足以让大地震颤上几颤了。祁棠眼神一凝,神色郑重起来。
“记着你说的话。”祁棠掀开阁帘,大步出了酒楼,领着豪奴翻身上马,沿着长街纵行而去。
亲随豪奴殷勤问,“世子,我们去哪里?”
祁棠磨着牙冷笑,“魏家。去问我那位好表兄。”
沈璃留在二楼阁子里往下看着,边喝酒边微笑。除了说话大舌头,表面看起来居然很正常。
“各位,看沈某一招二两拨千斤,用得如何?”
“……”沈家众亲信安静如鸡。
几句醉话送出去五十斤金。大当家酒醒后要疯。肯定要疯。
——
趁着这几日无人打扰叶宅,叶扶琉在家里做应对准备。
魏宅拖来的十几块长薄木板,量好尺寸,订好长钉,打出几个八尺出头的木板长匣子,堆放在叶家柴房里,安安静静地守株待兔。
中元节过去,果然有傻兔子来撞树。但傻兔子不知如何想的,居然没找叶家的麻烦,直奔别家而去,撞邻居家的树。
素秋过来回禀,“拍的是隔壁魏家的门。我隔门听得清楚,态度凶得很!不像是上表亲的家门拜访,倒像是寻仇,气势汹汹的,魏家的门板都快被拍坏了。”
叶扶琉:?
她快步去往前院,隔着门缝往外张望,正看见祁棠怒冲冲指着魏家大门喝斥。
“我今日算是认识你了!难怪之前借个赔罪金都借不到手,原来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倒把我蒙在鼓里!不想闹到大庭广众之下,开门!放我进去当面说个清楚!”
魏家门开了。
魏大抱臂站在门边,虎视眈眈放人进去。
祁棠领着七八名亲随昂头进门。
叶扶琉琢磨那两句“赔罪金借不到手”,“近水楼台先得月”,开门询问魏大,“什么事闹成这样?看他们气势汹汹的,可需要我家帮忙?”
魏大表情复杂,“家务私事。我和魏二足以护卫郎君安全,叶娘子放心。你……唉,叶家还是不出面的好。”
叶扶琉:??
秦陇和素秋都察觉不对劲,聚拢过来。
素秋看不下去了,“魏郎君的病势才好转几天?他家不省心的表弟就带人来踢门。江宁国公府出身的大户就能仗势欺人?”
秦陇提着木棒就要出门,“主家,魏家人都不错。他们有难,是咱们出手帮忙的时候了。”
叶扶琉站在门边,仔细琢磨魏大的那句“叶家还是不出面的好”,又想了一回“赔罪金借不到手”。
怎么听都感觉跟她脱不开关系。
“提着木棒上门不像话。被祁家人反咬一口我们寻衅斗殴,两边撕扯不清楚。”她叮嘱秦陇把木棒放下。
又叮嘱素秋,“还记得魏家庭院里放了个铜锣?我们拿在手里。遇事不对急敲锣,把街坊邻居引来。”
素秋干脆应下:“好!”
秦陇的神色不大乐意。“连根木棒都不带,难道要赤手空拳过去助阵?真打起来铜锣又有何用?”
叶扶琉不慌不忙往门外走:“你们跟我过去魏家,明面上的理由是什么?当然是保养冰鉴,添冰换水。情况不对的话,你直接从冰鉴里拿块砖出来,一砖头一个……”
秦陇精神大振,摩拳擦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