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状摇摇头,一口喝下手中的茶,将杯子放在桌上,双脚相互一抵,把两只鞋卡了下去。而后站起身,双手一抬一揪脱下了半袖。接着一拉裤绳,双手抓住裤腰俯身往下一褪,把运动型收脚牛仔裤褪到脚边,双手来回一捯饬,将裤子彻底脱了下来,继而放在旁边的木墩凳子上。
子淮见我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站在旁边,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又深深地叹了出去,也开始动手脱将起来。只是那表情娇羞,动作磨唧,像是在被迫营业一般。
我看着华井木,心中有些疑虑,这内裤到底是脱还是不脱,真脱得话还真是有些别扭奇怪。说起来大家一起去温泉桑拿都会很自然地赤诚相待,现在换了场合却如此尴尬,看来过来人说得话用在哪都没错,什么时候就该做什么时候的事……
华井木丝毫不为所动,不理我也不看我,自顾自地在那儿看着杯子喝着茶。
“华兄,内裤……”我试探着问道。
他没有抬头,轻轻地颔了下,作为回应。
“好吧……”我心中无奈道,双手一拨,两腿轮流一立一抬,将内裤摘了下来。
露着自己的“宝贝”站在这冰窖里,感觉是彻底地清明通透了,这一全部脱光霎时间就冷了起来。方才是因为刚开始脱再加上想着内裤的事,所以感觉没有太明显,这静下来过去十几秒后还真有些难抗,不管再怎么样,毕竟是冰窖。
我看子淮还没脱完,站在这儿也很是别扭,便缓缓地坐了下来。屁股刚一碰到木墩凳子身体马上就是一个激灵,眼珠子都快要翻上去看向天空了,真他娘的冰啊!
华井木见我坐下,悠然地端起玉壶给我斟了一杯冰茶,然后像开始那样用玻璃瓶往壶里添起了茶水。
我坐下来以后就控制不住地一直在微抖,此时看着眼前的杯子,满是郁闷,刚才喝那是凉爽,现在喝可是雪上加霜啊,华兄到底想干什么。
“好凉!”
子淮脱完衣服坐下身来,在挨到木墩的那一刻,猝然脱口而出道。
我瞥他一眼,看到那浑身裸露哆哆嗦嗦地身体,实在是不忍直视。俩大男人脱光衣服坐在木桌前,战战栗栗地喝着茶,对面还坐着一个冷静话少又不让人感到无情难近的同性,真是有够辣眼怪异的。
“嗒嗒嗒,华,华兄,然,然后呢?嗒嗒嗒嗒。”子淮双臂环抱,上下牙难舍难分地张口问道。
华井木没有言语,对着我们的杯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无语地看过去,心中不由想道:“丫不会真是个变态吧,难不成这是苦行的一种方式,为了练习隐忍和耐力。”
“嗒嗒嗒,华,华兄,这,这是为何?”子淮一脸相煎何太急的表情,带着“愤慨”地语气向他问道。
……
我见他态度明确,便不再多言,左手一握玉杯,举到嘴边一饮而尽。
茶一下肚,顿时遍体寒爽,鸡皮疙瘩骤起,有一种别样的刺激。手放低,胸上提,自热而然地呼出一口浊气。
“嗒嗒嗒嗒嗒,爽,爽么?嗒嗒嗒。”子淮磕巴着问道。
“嗒嗒,爽!相当!”我也控制不住打起牙颤,稍一侧脸以愤懑地口吻回道。
“唉,嗒嗒,好吧,唉……”他摇摇头,不是很利索地唉声叹气道。旋即伸出左手拿住杯子,举到面前看了看,接着眼睛一闭喝了下去。之后便是肉眼可见的浑身一紧,一阵密集的哆嗦从脚下而至脑袋。
他牙齿紧咬,“爽”过两秒后,嘴一张,出了一声十分放松的“啊!”
华井木在我俩惊诧地注视下,又拿起玉壶,斟满了我们的玉杯,而后放下手上的东西,左手缓缓抬起一指西边黑色冰机旁的冰柜,道:“进。”
我和子淮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均是一脸懵*。我回头看向子淮,子淮也瞪大眼睛看向我,我俩又一起看向华井木,华井木低头看着茶。
“嗒嗒嗒,华,华兄,你不是开玩笑吧,嗒嗒,让我俩进冰柜?”子淮不自觉地环抱起双臂,不敢置信地问道。
华井木轻轻点了下头,道:“静心归一,以气护体,凝灵于内。”
“什,嗒嗒,什么意思?”我闻言微微侧脸,朝旁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