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回来以后,满脑子里都是晓露的影子,从怀里又拿出了随身带着的那张照片,但和脑子里出现的画面有了明显的不同。
百无聊赖之际,无意中现了掉落在拐角的相机,这是晓露丢下的。
他拿了起来,出于好奇打开看看,一张张照片呈现在眼前,有她家乡的,有家里的生活照,有同学在一起,有拿着学位证书的,还有在南极和企鹅一起合拍的照片。。。。。。看着看着,嘴角不自觉扬起了一丝笑意。
还没有看完,他迅站了起来,拿着相机来到了他的飞行器库,矫健又迅地上了一架类似三角形银灰色的飞行器,一跃升上了高空。
没有几分钟就来到了一个没有被冻住的海面,四周还不断冒着的热气。他在显示器前凝神操作,海面慢慢升起一个直径约有一公里的巨型旋涡,里面深不见底。
一个加,飞行器像箭一样的度扎进了旋涡,最后海面即刻恢复了原样。
……
晓露一直到早上十点才醒,很久没有这样舒服的睡觉了,今天之前所生的事情仿佛像是上个世纪,又仿佛是一场梦。
打开手机就看到了邱雨的未接电话和留言,基本就是好好休息,关切之类的话,晓露觉得很欣慰能有这样的好朋友。
想起前几天生的惊心动魄,看着妈妈在外面忙碌的身影,还有窗外冬日里的阳光,心里很感慨,能活着就是美好,就是万幸。现在再去想起森,那只是一个梦,也谢谢他救了自己。
有半个多月没有去系里,过几天应该是快放寒假了,晓露决定下午去看看。
一进教室,一个戴着深度眼镜有点微胖的女孩,小跑着来到晓露跟前。这个女孩同学们都叫她柚子,因为身材脸型有点像水果柚子,所以都这么称呼她。真正的名字叫卢月佳,名字很普通随意,听她说当时出生的时候是农历八月十五,又是月圆又是佳期,所以就叫月佳,在系里她和晓露的关系最好。
晓露看着眼前激动的柚子,说话有点结巴,但是一句话没有说到正点上。
晓露看着她这样,又急又搞笑,她环顾扫了一眼四周,眼睛定格在了一个被几人围在一起侃得昏天黑地,吐沫横飞的大男孩。
这也是晓露的死党之一,姓包,叫包浚尘,大家都管叫他包子。他就是一个小道消息的通道,没有他不知道的,和系里每个专业的同学都混得很熟,人缘特别好。
“包子。。。。。。”晓露一个尖厉的喊声,包子迅的从包围中探出头来,一看是晓露,顿时连爬带跑的过来了。
“晓露,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大家都想死你了。。。。。。”
“别废话,说正事,我走了这几天,系里都生了什么?”晓露打断他说。
“哦,今天下午老顽童要来我们系里讲课。”
“什么老顽童要来讲课,以前很多学者来讲课,也没见你们激动成这个样子,连话都说不好了?”说着瞥了一眼柚子,“谁是老顽童?”
“童教授啊,这都没有听过?真是孤陋寡闻。”晓露心里一惊,立刻瞪大了眼睛,指着包子说:
“是不是研究古生物学的那个?”
“是啊,是啊。。。。。。”这时才看到柚子能说一句话。
晓露听后和他们一样很激动,一下坐在了座位上,这是她今天最高兴的事了。
“晓露,你没事吧,晓露?晓露。。。。。。。”
“哦哦,我没事,没事。。。。。”
包子叫了她半天才有反应,他也是第一次看到晓露如此激动反应。
“听说这次是来选人的,讲课是假,摸底是真的。。。。。。”包子凑近晓露说道,声音压得很小。听了他这么一说,晓露心里放心了,反正爸爸已经帮她搞定了,但是转念又想,不会是来摸自己的底吧。想到这里,晓露又紧张起来,但又不能和他们说她是走后门内定的,万一真的是来摸自己底的,又没有被选上,那多丢人啊,晓露越想越不知所措。
“能被老顽童选上,等毕业了有九成把握能成被他研究所录取,咱们这帮学生物的算是登顶了,那在同行中走路都是带风的,不求流芳百世,只求能对得起这么多年所学。。。。。。”包子摇头晃脑地一阵感慨。晓露听着越觉得压力好大,想到了爸爸为什么要走后门,这又来选人了,不是把自己放在炉上烤吗?
此刻,她已经紧张的不能自己,但还是故作镇定的无所谓。没多久系主任领进来一个中等个子,六十岁左右,头又黑又亮的“老人”,这个人大家都认识,经常网上电视上看到,一进来不用介绍,大家都报以热烈的掌声。
通过系主任的介绍,才知道主任曾经也是童教授的学生,真不是一般渊源。
说是来讲课,其实没有一句讲的和专业有关,说的都是一些大范围概论的东西,甚至聊到他自己丢人的趣事,同学们不时爆出阵阵笑声。
听着童教授幽默风趣的话语,晓露渐渐不紧张了。他还让每个同学聊自己最喜欢和最讨厌的事,一个小时的时间在很轻松愉快的氛围中结束,真不愧叫老顽童,讲课就带着同学们玩了。
最后童教授在临走之前给大家一个邮箱,让大家站在生物学的角度论述生命的意义,两天之内进这个邮箱,这个题目才是童教授来的真正目的。
童教授走后,大家都在议论纷纷,主任倒是给个中肯的建议:在机会面前人人平等,就看大家怎么能把握住,这是生物界的最高荣誉。这句话虽然中肯,但也给很多人压力。
平时虽然看晓露的性格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但是真正到人生选择的十字路口,又是她一心想去的地方,她会拼尽全力的。
既然童教授知道了她,那也不能丢脸,不光是自己的脸,还有爸爸那张老脸,想来就倍感压力。再埋怨爸爸也没有用,事已至此了,努力吧。
回到家,她就一头钻进了房间里,连吃晚饭时间都忘记了,妈妈也不敢打扰她,她回来说了要写论文,最好别来打扰。
写了一点觉得不尽人意,脑子里一片空白,难道是上次从冰山摔下来脑子摔坏了?想到这里,思绪又把她带回了在南极的一点一滴:想到了在风暴中紧挨在一起互相取暖抵御暴风雪的企鹅,她在绝望中的求生,甚至想到了森,她眼前忽然一亮,知道该写什么了。
不知不觉已经很晚了,她才想起还没有吃晚饭,才感到饥肠辘辘的。打开房门,现妈妈在客厅里坐着,餐桌上有用电磁炉热着的饭菜。
看到这一刻,晓露很感动,但是她不喜欢煽情,认为那样太矫情了,所以就只说了一句:
“妈,我写东西会很晚,你早点睡,饭菜都热着吧,我先吃点。”
“好好,不要太辛苦了,饭菜都热在这里。”说着就准备饭菜摆在桌前。
看着女儿吃饭,妈妈一脸的慈爱,平时喜欢对她唠叨,关键时候还是很心疼她的。
爸爸经常出差,基本上都是母女俩在一起生活,连当初考大学也毫不犹豫选择所住的城市,只为了陪伴妈妈。
吃完了饭,晓露花了两个小时写了近八千字的论文,洋洋洒洒四五页,很有成就感,并检查了一遍又一遍,还是不放心。
她想起了爸爸,或许他能给自己指点一二,就给了爸爸看。这是她人生中的大事,她不敢马虎,所以就去求助于爸爸,爸爸是生命科学领域的专家,对生命的含义和理解要比自己强太多。爸爸现在在国外出差,这时候应该是上午,离两天的交稿时间还早。过去给爸爸,她才安心的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