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6倾淮摸着腰间的龙纹香囊,命令道。
“是。”那人躬身行礼出去。
阿矜屏着呼吸,听见那个人出去,松了一口气,拍了拍心口。刚静下来,就听见外头的脚步声响起,极其熟悉的脚步声,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甫一抬眼,6倾淮就出现在屏风旁。
阿矜开口:“陛下。”
她喊得轻声,听着有几分娇娇的味道。
6倾淮目光落到她的脚上,很自然地坐下,接过她手上的药盒,一只手握住她娇小的脚,将药抹到她的踝上,6倾淮的手有些粗粝,在阿矜的皮肤上反复摩挲有些酥酥痒痒的。
“方才怎么了?”
6倾淮抹着药,随意地开口问道。
“方才,地上有一只老鼠蹿过去,奴婢被吓着了,才如此失态,陛下恕罪。”阿矜小心谨慎地应道。
说完小心地观察着6倾淮的神色,见他神色无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怀远。”6倾淮帮阿矜抹好药,叫了一声。
顾怀远在外头候着,听见6倾淮叫他,立马就准备进去,考虑到阿矜也在里面,顿了顿犹豫了一会儿才开门进去:“微臣在。”
彼时,6倾淮朝着阿矜伸手,阿矜会意,连忙摸出身上的绢帕。正准备给6倾淮擦拭,帕子已经被6倾淮拿过去了,他慢慢地,仔细地擦着。他的手本就好看,拿着雪白的绣着桃花的绢帕擦拭,有一种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将他的眼睛剜了。”
此话一出,不只是阿矜,怀远也是一怔,有些不敢相信地重复了一遍:“陛下!”
“那件事,你去办,别打草惊蛇。”
顾怀远犹豫了一会儿,就知道6倾淮的意思了,应声道:“是。”
阿矜脑子一片空白,怔怔地看着6倾淮,他的神情淡淡的,仿佛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侍卫被剜了眼睛,在皇宫里,比死BBZL了还不如,即便被放出宫去,也算是半个废物了。
顾怀远很快就出去了,屋里重归于沉寂。阿矜觉得这气氛着实压抑,但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惊胆战地坐在床榻上,寂寂无声。
6倾淮见阿矜低着头,欺身过去,阿矜闻到逐渐浓烈的龙涎香的味道,有些害怕,忍着害怕,坐着未动。猝不及防被6倾淮抱住了,许是他穿的少,他的身上有些凉,6倾淮抱着她,凑近闻了闻她上的栀香。
“还未到三月,你身上哪来的栀香?”
“奴婢下山时,街上有卖栀子花簪的,许是那时候沾染上的。”阿矜细声应道。
“你喜欢吗?”6倾淮煞有介事地问道。
阿矜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6倾淮说的是栀子。
“喜欢。”
“那你喜欢朕吗?”
阿矜低眉,生怕被6倾淮看出来。
“奴婢喜欢。”
第三十九章
6倾淮听见这话,笑了笑,手顺着她的脊背慢慢往上,摸了摸她的脖颈。
“累了?”他轻声地开口问道,阿矜点了点头。
“安置吧。”6倾淮接着道。
“是。”阿矜应声,自然地想要站起身给6倾淮更衣。未曾想到,6倾淮的手,先将她的腰带解开了。
“陛下。”阿矜看着自己散开的腰带,惊悸地开口唤了一声。
6倾淮一边慢条斯理地解她的腰带,一边开口道:“朕方才才给你上了药,若是起身,岂不是白上了。”
阿矜仔细一想也是,刚上了药,若是起身穿鞋,蹭得到处都是,真真是白上了,也就不再说话了。
6倾淮将她的外袍脱了,放到一边,接着是小夹袄,然后是中衣,解开中衣的时候,6倾淮瞧见阿矜脖颈上的红痕,伸手摸了摸。
阿矜感觉到6倾淮的触碰,以为6倾淮又……想到方才在床榻之上,呼吸不自觉变快了几分。
6倾淮看着阿矜胸口的起伏变快,勾了勾唇,突然起了想要逗弄她的心思。将中衣褪到肩头的位置,接着伸手微微撩开里衣,低头俯身过去。
阿矜只觉得左边脖颈一凉,6倾淮的唇很软,又带着一丝酥酥麻麻的感觉,慢慢地蔓延开。
6倾淮的唇碰到阿矜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阿矜胸口的起伏更快了。
沐浴之后,6倾淮束了,纯白的玉冠,墨黑的,极分明。阿矜垂下眼皮就能瞧见,一时间看得有些愣怔。
回过神的时候6倾淮已经起身了,将她的中衣褪了,然后将衣服一件一件挂到旁边的架子上,极有耐心的模样。接着慢慢脱他自己的衣裳。
脱了衣裳,阿矜突然觉得背后有些凉嗖嗖的,怕着凉,非常顺手地拉了旁边的被子披在身上。
6倾淮回身就瞧见阿矜缩在被子里,小小的一个。
阿矜对上6倾淮的目光,感觉自己有些太放肆了,不自在将被子扯下来放了回去。6倾淮看见阿矜的动作,一时有些忍俊不禁,BBZL走到阿矜身边,拥着阿矜伸手去拉过被子躺下。
阿矜窝在6倾淮的身边,刚躺下,被褥里有些冷,阿矜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也不知道6倾淮是不是察觉到了,拥着她的手紧了一些。阿矜原本就觉得很累,躺下没一会儿,身体慢慢地暖和起来,迷迷糊糊也就睡着了。
瑞山不比皇宫,即便是烧了炭,也比皇宫里冷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