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有大夫,这五王爷自然是急急赶回来求医。没事就好,没事就说明成功了。”胡桑点头道。
“成功与否我就不知道了,问了也不说,神神秘秘,鬼知道他在搞什么。”摇头,白无夜这个人,不想说的,真是怎么也不会说。
“本王做的事,鬼也不知道。”就在她说完,脑后忽然响起白无夜的声音,阴沉沉的。
回头,白无夜就站在他身后。
“你就不能出点声音么?像鬼一样。”什么时候跑到她身后的,她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昨晚嫌声音太大吓着了你,今日又嫌没有声音。不如你今日就说说,到底如何才满意?”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白无夜对她这种难伺候的劲儿,显然是不知该如何做。
胡桑笑不可抑,“不打扰你们二人谈心了,在下告辞。”拱拱手,胡桑便离开了。
看着胡桑走远,孟揽月转过身来看向白无夜,“他说今天晌午上官仲勃会来,是不是来找你的。”
“嗯。”简单回应,显然又是不想多说。
不禁撇嘴,“这几天,你是不是见着上官将军了?”否则,上官仲勃干嘛会跑到草流城来,若不是白无夜知会他,他也不会知道他们不在西疆反而在草流城啊。
“嗯,本王是从天闸关回来的。”这次,他倒是说的具体了点儿。
“原来如此。可是我听说,这草流城和大周之间的界线就是一条河吧。你绕远的从天闸关回来,高卫的人把那条河都堵住了?”天闸关在草流城以东,距离这儿还是有点距离的。
“大周的祺州距离天闸关更近。”言外之意,他是从祺州回来的。
看着他的脸,孟揽月很认真的盯了一会儿,“五哥,大还丹是不是特别管用?看你这脸色,还有你这精神头,好得不得了。”
“所以本王已经派人进山找炼制大还丹的药材了。”大还丹是极其好的药,若是有条件,应该人手一颗。
“成,你能找着我就炼,但是找不齐全,你也别怪我消极怠工。更况且,那药材商这几天就会把我要的药材送来,我很忙的。”算算时间,那药材商快来了。
“报仇之事不能太过焦急,有本王在,便有你报仇的那一天。”他声音很低,也格外的好听。
只是,孟揽月现在无心听他的声音,看着他,孟揽月缓缓的身子向后靠在栏杆上,“我想报仇的目的就那么明显么?”他也看出来了。
入鬓的眉微扬,“酒后吐真言还记得么?”
“嗯?你说那天我喝多了的事儿,看来我还真是说过什么。现在四下无人,你也别卖关子了,我都说什么做什么了。”又提起那天喝酒的事儿,和胡桑出了醉烟楼之后的事儿,她的确记不清了。
“做的无非就是醉鬼该做的事儿,本王不计较了。”视线在她的脸上游移,但他的面上却是一片平静。
他那眼神儿让孟揽月十分不舒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这么一说我就更好奇了,醉鬼我也不是没见过,但形态各异,耍酒疯的方式也是不一样。有的人喝多了打人,有的喝多了哭天抢地或是大笑不止。还有的人喝多了就喜欢占人便宜,见谁亲谁。那你说,我是哪种?”自己喝多了啥样,她还真好奇。
“最后一种。”白无夜淡淡道。
眉毛缓缓挑起,使得她的眼睛也变大了许多,“你说真的?我亲谁了。这要是亲了你还没什么,若是亲了别人,我这好不容易挽回来的名声可就又泡汤了。”
白无夜看着她,用一种嫌弃的眼神儿。
哼了哼,孟揽月耸了耸肩膀,“人喝醉了做什么都是无意识的,但是说的话应该是真的。就譬如说报仇之事,我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杜先生不该死,杀他的人才该死。”
“不能焦急。”白无夜的声音没什么温度,但是听起来却让人不禁心头安定下来。
时近晌午,几匹快马进了草流城,太山一直都在城门外等候,见了来人,便直接将人带到了三王府前。
胡桑和白天齐齐齐出府迎接,这上官仲勃他们可是‘惦记’了许久,经过那么多的努力都没见着他的面,如今自己送上门。尽管不知目的为何,可来了就是好事。
“上官将军,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更是一见如故。上官将军,请。”胡桑走下台阶,姿态可是放得很低。
来人的确是上官仲勃,他穿着寻常的便装,身后跟随着几位副将,皆是一身寻常的打扮,倒是看不出他的身份。
眼眸如鹰,他分别看了一眼胡桑和站在府门前的白天齐,随后开口,“不知五王爷和孟大夫可在?”
一听这话,胡桑的眼睛就亮了,这么回事儿啊。
“在,他们二人一直都在府中。上官将军,请。”原来是找白无夜和孟揽月的,那就更好了。
这次没有再说什么,上官仲勃点点头,然后便踏上台阶。
路过白天齐,他也只是拱手见了礼,没多说任何话,就如同传言中的他,刚正不阿,也不会给任何权贵低头。
白天齐倒是没介意,笑容依旧,请上官仲勃进府。
进了大厅,各自落座,丫鬟很快的把茶送上来,上官仲勃却是正襟危坐,也没喝茶。
他就像一尊雕塑,冷热不进,让人连准备好的话都说不出口。
胡桑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场合没经历过,可面对上官仲勃这个模样,他却是真真的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因为很多人都有自己的目的,他也向来能很容易的看穿对方的目的,并加以利用。
可是上官仲勃,他似乎真的没有什么缺点,即便想与他搭上关系,也不知从哪个方向切入。
就在这时,两个人出现在大厅门口,上官仲勃看过去,随后便站起了身,“孟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