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咱们主仆这么多年，没什么不能说的。”
“咱们家少爷博学多才，温润如玉，性子多少软了些，不像是个能掌大权的人。”
佣人的话已经十分委婉了。
南秋并没有恼怒，只是悠长地吐了口气。
因为她心里清楚，这话说得没错。
不知道是不是她从小的溺爱，导致方如珩没有什么忧患意识，性子着实软弱。
对什么事都很佛，且没有大局观，做事情看不长远。
这样的他像极了自己的妹妹。
哪怕她自小悉心教导，他总是一副成不了大事的模样。
“咱们家小姐，是您的女儿，天生貌美，一定也和您一样冰雪聪明，如果嫁个如意郎君，有夫家撑腰，说不定也能掌控方家。”
南秋只觉得心里一惊。
这个问题她这段时间也在思考了。
她们主仆二人竟然不谋而合。
南秋是觉得方如珩实在是扶不起来，难堪大任，所以才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只是这想法，在她的脑袋里转了几圈，就消失殆尽了。
“她如果自小在我身边，是我养着，说不定还真的能成气候，可是她是小春带大的。”
南秋知道，自己那妹妹的性子教导不出多好的孩子。
“更何况，小珩……”
感情是需要时间培养的，从出生开始，南玥就抱给了南春，方如珩就抱给了自己。
她一再告诉自己，要把方如珩当成自己的儿子。
这些年她殚精竭虑，全都是为了他。
她早就把方如珩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现在要换回来，且不说方如珩能不能接受，方家能不能接受。
她自己恐怕都接受不了。
所以南春提出换回来的时候，她大惊失色。
她不换！
所以方如珩能扶起来也得扶，扶不起来也得扶。
佣人也只是唉声叹气，没有再说什么。
主仆二人坐在车上，一路颠簸回去了。
***
京都
圆房成功的小两口，回到家里都略显尴尬。
尤其是南玥，看见老公，总显得有点儿羞羞答答的。
虽然都已经是完全“坦诚相待”的人了，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吃饭的时候，更是不敢看他。
这股子羞赧落在宫北宸的眼里，那更是娇羞可人，勾人得很。
有些东西一旦品尝到了，觉得美味可口，就会夜夜惦记。
这男女欢好之事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