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拿着的,是安德烈为他准备的护照,一个法国籍黑人男子,名字就叫“吉布”。按照安德烈的解释,这本护照是真的,但是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没有过往记录。
一个人从出生开始,无论贫富总会有各种记录,比如在什么地方上学,办理过什么银行卡,消费过什么东西、是否出国等等。
伪造护照就跟伪造假钞一样,只要技术过关就可以以假乱真,但是想要搞出一整套完整的生活记录,就非得是这种实力强大的情报组织才有那种人力和财力了。
为了以后某个时间可能用得上的一个伪造身份,就必须花费几年乃至十几年的时间,找人不停假扮该身份留下各种“证据”,上学、购物、出国这样的身份很可能要66续续准备几百个甚至更多,一般的组织也承担不起那种消耗。
回到了希腊,杨光与安德烈告辞,独自返回用本来身份订的酒店。休息了一晚后便乘坐飞机返回吉隆坡、他用储物口袋把安德烈拿来黑监控设备的那个仪器夹带了回来,正好在自己吉隆坡的家中试验一下。
当时买这套别墅的时候,销售方有一个很大的噱头,就是全方位无死角的电子监控,哪怕人在国外都可以通过网络传输查看到家里的一举一动。
可是当杨光用上那个仪器进行试验的时候,结果却实在有点触目惊心,在别墅周围5o米的范围内就可以自动黑进监控线路,然后无论杨光在客厅使用电视还是卧室使用电脑,或者直接用手机通过网络查看,都只能看到一分钟前无限重复的画面。
如果杨光真指望这玩意看家护院的话,就算屋子里全都偷光了他也察觉不到。不过好在杨光把这栋别墅的定位就是休息和度假,没有将包括金钱、贵重物品在内的任何碍眼的东西存放在这里,倒也不是很担心失窃的问题。
再者安德烈搞来的这个仪器使用简单,但是技术含量却并不低,属于把军事技术用在民用范畴的那一种,一般的窃贼也弄不到这玩意,犯不着草木皆兵。
不过这个小插曲也让杨光更加提高了警惕,他再一次仔细检查了自己身上携带的科技产品,将非必需品全部处理掉,只留了两部手机用于通讯联络。
在吉隆坡折腾了一天,杨光这才坐飞机回到了滨海市,他第一时间先去把备用仓库里的黄花梨木运了4o棵到奇峰公司的仓库里,这才给何淑萱打电话告诉她自己搞到了一批“非洲原木”。
何淑萱闻讯兴匆匆的赶过来,看到了那4o棵整整齐齐码放起来的黄花梨原木,她没想到杨光真的能搞到这么多木料,一时之间微微有些失神。
杨光看着何淑萱的模样,笑着说道:“怎么样,这些非洲原木还入得了何女士你的法眼吧?”
何淑萱微嗔说道:“杨先生你是欺负小妹不懂对吧?这明明是最正宗的黄花梨原木,每棵大小、粗细、纹理都相差不大,并且水分也跟明清两朝遗留下来的那种不同,看样子从同一片林子新砍伐下来的,时间也就是几年的工夫。”
“不敢!”杨光笑着回答说道:“反正我眼拙,没看出这玩意是什么黄花梨,它们明明就是非洲原木好吧?”
何淑萱隐约猜到了杨光的意思,故意在“非洲原木”这四个字上下了重音:“掩耳盗铃真的好吗?算了,反正你是货主,那么请问这4o棵非洲原木价值几何啊?”
“华元每公斤75oo元,美元的话是65oo元,按当日牌价折算。”杨光摊开手说道:“别嫌贵哦,我卖给金星造船厂也是这个价。”
“不太好吧?黄花梨木本来就珍贵,像这种品相完好的原木就更稀有了。”何淑萱眉头微蹙回答说道:“这个价钱太低了,加三成吧。凑个整数如何?”
“我跟你实话实说吧,这玩意在非洲森林里一砍一大堆,忒不值钱。”杨光开始编瞎话了:“但是国内把这它当成宝贝啊!所以就我个人来说不太想做这个生意,赚钱是小事惹麻烦是大事,随便蹦一个三代、白手套啥的,我这小公司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这就是杨先生一开始想要把小妹拒之门外的原因?”何淑萱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这些原木既然是小妹求杨先生弄来的,有了事情小妹自然不会坐视不理。那就这样吧,我用美元付账,不过价钱必须是7ooo元,不能再低了。”
杨光懒得为一点点数字没完没了讨价还价,尽管每公斤售价多5oo元,整体销售额就会多出6oo万。他指着堆积起来的原木问道:“要多少?我找人给你搬。”
“不用那么麻烦,我全要了。”何淑萱同样也没把这些数字放在眼里,直接一句话就丢出了84oo万买下全部黄花梨原木。
完成交易后,杨光的离岸公司账户上多出了14oo万美金。
当时买那1oo棵黄花梨木的时候,一棵是3o两银子,现在卖掉了一半,成本也就是15oo两,不到3o万华元,再加上运输存储和给武文婕的佣金等等,不会过5o万。
而现在杨光已经靠着它们赚回了1亿多元,足足2oo多倍的纯利。奢移品的利润本来就高,再加上来自位面贸易的叠加就更夸张了,就是套现起来不那么容易,杨光这么久了也才做了两单生意。
这一次不是遇上何淑萱这种既有财力又有实力的买主,并且又对她有救命之恩,杨光是不可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黄花梨出来交易的,毕竟还是太扎眼了。
等到时空门充能结束,杨光来到了明朝扬州,早就翘以待的方山看到了他,拉着杨光走到僻静之处,压低声音说道:“东家,邸报里有消息了。朝廷下令,这个月的25日在杭州将五峰船主明正典刑!还有,就在1o天之前,俞大猷总兵驱舟师夜袭沥港,将其夺下后一把大火烧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