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随口一说。那我今天还说过想和你在车里试试,你也没认真考虑然后拉上我就去试车啊。”秦檐予又揉了揉江籁的头。
听着秦檐予话里的怨气,江籁想了想,决定说点别的:“对了,给柳澄宁的道歉期限是不是就到今晚了?”
秦檐予更哀怨了:“你居然在想他?”
江籁:“……秦老师,你是真的很想被我埋到树林里去,对吗?”
秦檐予不禁笑起来,否认道:“还是不了,我怕黑。我保证,刚刚是最后一次拿那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开你的玩笑。还有,期限的确是今天,但我的律师还没有回复我,看来柳澄宁是真的宁死不屈了。”
“宁死不屈?”江籁盯着秦檐予,轻轻挑眉,“这个词,会显得我们俩是反派。”
秦檐予莞尔。
接着,秦檐予的手机响了起来,刚刚提到的律师给他打来了电话。
接起电话前,秦檐予对江籁感叹:“看来我们这反派当不成了,这位也没这么宁死不屈。”
电话接起来,秦檐予打开免提。
律师稳重的声音传出:“秦先生,柳澄宁那边出了点不属于不可抗力的意外状况,今晚十二点前应该无法录制道歉视频了。我刚刚联系柳澄宁的父母,本来是想最后催促一下,现在对方希望您能多给一点时间。”
秦檐予:“意外状况?”
律师:“是的。大概一个小时前,柳澄宁在郊外饮酒飙车,不慎撞上路桩并且翻车,刚刚才从抢救室出来,进了重症监护室,还未脱离生命危险。”
第十九章
差不多两个小时前,江家€€€€
柳澄宁是好不容易才跑过来的。
柳父柳母收了他的卡和手机等物件,勒令他在家里好好反省。
为此,柳父柳母这两天都特意请了假,待在家里陪柳澄宁这个不省心的儿子,轮番上阵劝说。虽然没有绑着柳澄宁,但柳父柳母盯得很死,就怕一个没看住又让柳澄宁找江安安去了。
但今晚出了点意外状况,同在一处工作的柳父柳母不得不回单位一趟,只能在离家之前请保姆阿姨帮忙看着柳澄宁。
可是身为在柳家工作的保姆阿姨,和为人父母的柳父柳母,在盯梢柳澄宁这件事上必然是有不同的。保姆阿姨不好意思和柳澄宁硬着来,干脆一把椅子坐在门口,想着只要不让柳澄宁出门就行。
柳澄宁也没和保姆阿姨硬着来,他去了柳父柳母的房间找到了车钥匙,然后从一楼的卫生间窗户跳到了院子里,开着车离开了柳家,直奔江家而来。
形容有些狼狈的柳澄宁,正好在江家外遇到了回家的江筑。
江筑想到柳澄宁做的事,还有这两天江安安哭得眼睛都肿了的可怜模样,心里对柳澄宁其实有些意见。不过江筑没有表现得太明显,只是不如以往那么亲近自然,但还是招呼柳澄宁一起进门。
“这两天联系不上你,可把我们担心坏了,尤其是安安,就怕你因为这次的事……”江筑说着。
然后江筑和柳澄宁就听到了江父江母对柳澄宁的谴责。
江筑一时尴尬,忘记了出声打断,直到意识到江父越说越过分、而柳澄宁就站在他旁边听着,江筑才骤然出声打断。
江家人看到柳澄宁也在,一时间也有些尴尬。毕竟是总讲究面子的人家,这种背后说人不是,结果被本尊撞了个正好的情况,江家人都有些不自在。
结果还是江安安先开了口,他带着泣音激动道:“澄宁!你没事就好,一直联系不上你,我好担心……”
柳澄宁干巴巴的扯了扯嘴角,一边是江家父母刚刚说他“蠢”、“没担当”、让江安安以后离他远一点的话,一边是江安安的乖巧关切……
停顿了几秒后,柳澄宁出声说:“抱歉,这件事被我爸妈知道了,他们昨天很早就收走了我的手机,我这两天连门都没能出,刚刚也是我爸妈出了门,我才趁机溜出来的。安安,我想单独跟你说几句话,好吗?”
江安安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