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之前,吃下这招的大长老再想运起真气防御连环而来的下一招时,却已气空力尽,身体直向地面而落!
双方对战切磋时,救人这种事是最难做的,救早了是对败北者的侮辱,救晚了……就晚了。
所以要不早不晚,正在这危急关头,才正是时候。
李三笛心中计算大长老的落地度和八方宗那人攻击的度,以及他下一招将至的时间。
比起瞬移救人的度,此时还绰绰有余。
就在李三笛准备先抬脚飞至空中做好准备时——
突然!一个青衣修士腾至空中,一手接住了坠落的大长老,接着另一手挥舞长剑,主动向上飞去,将八方宗之人准备落下的杀招在空中打散!
是千风派席大弟子沈非!
李三笛:……
沈非那一剑威力无匹,将八方宗那人直接打落在地,忙着调息。
沈非抱着大长老也落在地上。
将大长老小心放在地上躺平,沈非蹲下关切道:“老前辈!你没事吧!”
躺在地上的大长老两只胳膊努力撑着身子,不顾自己已经口吐鲜血,仍想爬起来,愤怒道:
“谁让你多管闲事!老夫还能战!”
沈非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想去扶老人家的手都被他打了回来。
一番折腾,大长老竟然挣扎着坐了起来,下一步正要准备重新站起来。
这时站在观礼台顶楼下面一层的来自八方宗的那位病秧书生,望向李三笛,用全演武场每个人都能听见的大嗓门儿面带微笑朝李三笛道:
“哎呀哎呀!这不太好吧!观棋不语方是君子,他人怎能干涉别人的决斗呢!李公子!这胜负可要如何计算?新上场的这位修士又是何意?是下一场墨衍宗要出场的人吗?”
听了书生这话,李三笛还没开口,场上此时已经颤颤巍巍快要站起来的大长老却先话了:
“休要胡言!老夫还能战!老夫没有输!”
听大长老这么说,那书生又笑着朝李三笛道:
“李公子!那这样可好?我们八方宗大方一些,让你们一招,方才这青衣修士出的一剑就不做数了!这第一场的胜负还未出,快些让他离开演武场,然后让这位老人家和我们八方宗修士继续比试吧!”
“老前辈已经重伤如此,你还让他继续比试,到底是何居心!”沈非指着观礼台上的书生怒骂道。
书生却不搭理他,只盯着李三笛等待答复。
李三笛看向楼下面色苍白的书生,微微一笑。
手指轻弹,一股妖力瞬间击中演武场上的大长老。
李三笛出招的度太快,所有人皆未看清什么原因,只见大长老忽然身体瘫软,晕倒在地。
沈非忙上前接住大长老,把大长老在地上重新放平之后,立刻拔剑四周张望警戒。
连他也未察觉到,这位老前辈究竟是为何突然晕了过去?
不过所幸查过鼻息,尚算正常,性命应是无虞。
见大长老平安晕倒了,李三笛朝楼下的书生道:
“大长老晕倒了,已不能战,我替他说一句,这局是他输了,墨衍宗一败。”
“那……”
楼下的书生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只见李三笛看看演武场之上的沈非,继续说道:
“场上的青衣修士,便是墨衍宗第二场出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