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明月走进,满地碎玻璃,扔的到处都是的烟盒,被砸坏的花瓶还有家具,她身上干涸的血迹,凌乱的长。
她心里传来一阵刺痛,这画面似曾相识。
很多年了,喻言都没在自己面前表现得那么颓废。
喻明月将喻言手里的烟夺过来,丢进垃圾桶,蹲在女人面前。
面前的这个女人没有了精致的妆容,美丽都已经被沧桑和憔悴掩盖,长零落的散在肩上,眼皮浮肿,脸上全是泪痕,目光涣散,手里紧紧的抓着瓶颈处。
腿上有几处干涸的血迹,应该是摔地上碰到玻璃渣导致的。
喻明月眼眶一红,伸手覆上她的背,将她拥入怀中。
小时候,喻明月被体罚的时候,喻言也是这么揽她的。
“小姑,我在这里。”
喻言声音沙哑,言语里却满是痛苦,愤怒的砸着地毯,“她有了别人,她不需要我了。”
是要放声大哭多久,才能这般沙哑,喻明月不知道。
这痛苦,一如多年前,喻言抱着喻明月瘦弱的身体说,“她不要姑姑了。”
又是她,喻明月不知道有多少次想把喻言嘴中的她揪出来暴打,给不了的东西,为什么要承诺。
为什么要做一个不负责任的偷心贼。
喻言没有继续撕心裂肺的喊,苦笑起来,这时候了,再多的尊严在一个人身上都被磨得消失殆尽。
“喻言,”喻明月扶正喻言的脑袋,使她正视自己,“值得吗?”
喻明月的问犹如洪钟震耳,喻言苦笑,“值不值得,可我喜欢啊。”
喻言在见沈青宁之前,心里的不安,忐忑与激动都在告诉她,喜欢,从未改变。
“小姑,我能不能求你不要太自私,为了我,好好对自己。”喻明月的声音有些颤抖,“求求你,好不好?”
喻明月甚至觉得自己的理由有点可笑,如果当时,不是爸爸妈妈去世,只留喻明月一个人,估计喻言可能早就离开了吧。
现在她竟然还在用这个作为理由,束缚着喻言。
喻明月一时分不清是谁自私。可是,她也离不开喻言啊。
很久,女人点了点头。
说已经哭的干涸的眼泪,最后还是流下来了。
喻明月从家里找来了医疗箱,拿出酒精,倒在棉球上,用镊子轻轻夹住,一点一点将干涸的血迹擦掉,将碎玻璃渣从伤口处挑出,消了毒,缠上了纱布。
她拉开窗帘,阳光照进整个房子,不再昏暗,就连刚才阴郁的房子也有点像狂欢之后的模样。
喻明月走回喻言身边,轻轻说:“我扶你去洗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