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于蓁:“那我之前那些不能反问你?”
莘唯理直气壮:“你不能。”
简于蓁很无奈地点头:“可以。”
莘唯不知道自己这会儿这个恃宠而骄的劲儿是哪儿来的,
是怎么来的,完全给她飘的。
莘唯指了指简于蓁手里的酒,又问一遍:“去哪喝啊?”
简于蓁:“你要问我,就去我家。”
莘唯愣了一下:“你家?”
简于蓁:“方便吗?”
莘唯笑:“你家你问我方不方便。”
简于蓁点头:“方便。”
莘唯也说:“方便。”
简于蓁盯住莘唯。
莘唯仰头:“就学你怎么了?”
简于蓁完全一副你说的都对的样子,接着她突然笑了:“你怎么这么好骗。”
莘唯:“啊?”
简于蓁勾了一下莘唯的帽檐,莘唯视线一下子就没了。
去简于蓁家的路上,莘唯知道简于蓁说的好骗是什么意思了,所以她们又是怎么从吃炒米粉,吃到去简于蓁家喝酒的。
上次只到简于蓁的小区,这次简于蓁把车开到了地下停车场。
莘唯对路的记性可以说好也可以说差,要是有人带着她当白痴,她可以走1oo次都记不下来,但要是用了心,只要走一次,多复杂都能记下。
简于蓁停车场的路线,在她的理解范围可以称得上是三星级复杂,而这一路她和莫名其妙地在内心纠结,左右打架,一边觉得简于蓁都带她来了,她记个路怎么了。
但一边又觉得,这么默默记下来,好唐突,她想干什么?
莘唯对除自己之外的人,都有或多或少界限感,深浅不一。
如今这么突如其来一个简于蓁,搞得她有点混乱,把她放朋友那边好像不太是,放普通人更不是。
所以常常面对简于蓁,她会突然突进,但很快又马上缩回来。
很错乱。
在她的认知里,人与人的关系应该是循序渐进的,她需要保留她的所有,筑起城墙,先探出脑袋看看对方来意,才会继续思考是否可以抛出信笺,是否可以再进一步。
简于蓁完全不一样,是她主动心动的,甚至她会对仅有几面之缘的简于蓁,大倒苦水,仅仅因为简于蓁轻声和她说话,或者,仅仅因为那个人是简于蓁。
莘唯时而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时而又觉得有何不可。
气氛安静无人说话就容易想得深,但既然都想到这儿了,莘唯脑子里突然一个厉害的思路。
要不把简于蓁放老婆的位置吧,反正叫也叫过了,求婚她也求了,是吧?
这样的话,所有一切的调侃和暧昧边缘,全都合情合理了,啊哈。
“嗤。”
突然好甜蜜,莘唯没忍住把声音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