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祁景凛附和了一句。
他把顾瑾在故事中隐藏起来了。
陈瑶很喜欢顾瑾，前提是不会伤害到自己的儿子。
如果她知道自己是因为顾瑾晕倒在了巷子里，只怕心里会有了芥蒂。
不用祁景凛解释，顾瑾也知道，只是他不想欺骗陈妈妈。
陈瑶离开病房，顾瑾抱着杯子瘪了瘪嘴，“你为什么说谎？”
“我重要还是真相重要？”祁景凛接过杯子没有接顾瑾的话。
顾瑾慌张了，握住祁景凛的手，“当然是你重要。”
他不会知道说出这句话，自己已经处于被动的地位了。
祁景凛把空杯子放在床头，点了点顾瑾的额头，“那就听我的，不要多说话，不然你就见不到我了。”
小孩子不聪明。
他选择cpu顾瑾。
顾瑾连连点头，“我知道了。”
医生让祁景凛留院观察，陈瑶把顾瑾送回了孤儿院，又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医院照顾祁景凛。
夜里轻手轻脚的塞着他的被角，确定祁景凛不会冷着才躺回了陪护的床上。
“妈妈。”祁景凛翻过身来，深邃的眼眸穿过黑暗看着陈瑶朦胧的面容。
这里面他也很费心了吧。
“嗯？”陈瑶侧过身来，看着自己的儿子。
眼底的疲惫和担忧郁结在了眉心。
“给我生个妹妹吧，我想要个妹妹。”祁景凛笑了笑，一只手枕在脑袋下面，“我也长大了，可以帮你带带孩子了，顾瑾也大了不像小时候那样好玩了，所以给我给生个妹妹吧。”
在他走后还能有个念想。
眷恋的看着陈瑶的面容，祁景凛的眼眶微微酸涩。
她真的很好，很好。
是一个级好的母亲。
“怎么会想要一个妹妹。”陈瑶伸手拽着被子，笑的有些无奈。
祁景凛说：“因为人家都有妹妹，实在不行弟弟也可以的。”
“行，我和你爸爸商量商量。”陈瑶点点头，轻拍着祁景凛的肩膀，“赶紧休息吧。”
祁景凛缓缓的合上眼眸，两人都不再说话，呼吸声却迟迟没有平稳下来。
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倾泻的月光，祁景凛的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他忽然开口说着：“妈妈，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留不住了，把我的眼睛给顾瑾行吗？”
陈瑶猛的坐起身来，紧张的握住祁景凛的手腕，“你在胡说什么？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死死的盯着祁景凛，生怕错过一点点的细节，让自己后悔。
祁景凛摇了摇头，反手握住了陈瑶的手背，拍了拍，“没事，我就是突然想到了，我觉得有些话要提前说，意味真的太多了。”
多到让他都有点害怕了。
陈瑶紧紧的抿着唇瓣，眼底又蓄起了泪光，哽咽的嗓音沙哑，“别胡说，我不喜欢听。”
两人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祁景凛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了陈瑶低哑到不太清晰的声音，“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