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精挑细选的股票，怎么还跌成这个样子了。
祁景凛托着下颌，盯着比他心跳还要跌宕起伏的走势，选择再去拿祁爸爸的两张命根子。
隔天，祁景凛又带着小零食来到了孤儿院，按照约定支付了孙涛当天的报酬，转身去找顾瑾。
顾瑾还像是每一天的那个样子，坐在树下托着下颌在呆。
或许是因为祁景凛昨天没来，顾瑾听到了祁景凛的声音露出了几分意外的神情，轻轻的勾着唇角，拿起了一旁的盒子。
看着那有些分量的礼品盒，祁景凛轻轻挑眉。
他就说小孩子的心还是很好捂热的。
祁景凛伸手接过了顾瑾的礼品盒，眼睛带了些笑意，“这是送我的？”
礼品盒有些破旧，但是上面还有一个小蝴蝶结，或许是以前的养父母送给顾瑾的礼物。
“我能打开吗？”顾瑾没说话，只是轻轻的点头，唇角勾着几分笑息。
一双黑透的眼眸，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像是落在白纸上的墨点，干净而又纯粹。
无神的盯着一个方向，显得他的笑意也透露出几分诡异。
祁景凛对上一眼心底忍不住颤了颤。
摇摇头扔掉脑海里的猜测，带着满脸的笑意接过了盒子，“我能打开嘛？”
“当然。”顾瑾的笑意更加灿烂，歪着头有着几分的可爱。
祁景凛打开了柜子，看到里面的东西，笑容在脸上一分分的破碎。
挺有意思的，很……有特色的礼物。
里面是一个被红色颜料染红的布娃娃，身体和脸被小刀划的支离破碎。
惨烈又冲击的画面足以打击一个孩子的心灵了。
即使是祁景凛这样的成年人刚看到也被吓到了。
小病娇，你可以呀！
看着顾瑾那张细腻白嫩的小脸，无神的眼眸在和煦的阳光下透着不符合年龄的冷漠疏离。
眉眼间染上淡淡的戾气，唇角的笑意带出侧骨子里的桀骜和戾气。
一个孩子怎么会没有属于自己的单纯。
抖掉上面的刀片，祁景凛的深邃的眼眸慢慢的染上了戾气，眼底翻滚着冷然的怒意，“谁送你的？”
“啊？”顾瑾有了明显的呆怔，眉眼间透露着疑惑的弧度，打破了强撑起来的漠然。
“傻子。”祁景凛重新将盒子扣起来，无声的摇了摇头。
他一个孤儿院的小孩子拿到娃娃都珍惜的不得了，怎么会舍得破坏。
这样的玩偶明显是用来恐吓的，只能是别人用来吓唬他的。
“告诉哥哥，谁送给你的。”祁景凛弯腰凑近到顾瑾的身旁，小声的哄着，“你告诉我，我明天给你读故事。”
“我不用。”顾瑾拒绝，伸手想要抢回来那个盒子，却被祁景凛躲了过去。
祁景凛将盒子抱在怀里，宠溺的捏了捏顾瑾的脸颊，“你送了我礼物，明天我也送你一个。”
顾瑾没料到祁景凛是这样的反应，没有听到他的哭叫，也没有看到他的恼羞成怒，倒是让顾瑾茫然了起来。
很快顾瑾又恢复了自己的冷漠，将手里的糖果扔向了祁景凛，恶狠狠的吼着：“滚！”
祁景凛没有生气，反而浅浅的笑着。
至少小病娇愿意和他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