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凌冷笑了一下,他看了一眼不远处身材硕大的战虎泰戈。泰戈好像明白了范凌的意思。随即泰戈便迈着它的巨爪向阿鲁的方向缓缓走来。
不…不…范凌将军您…
看着向自己一步一步逼近的战虎泰戈,阿鲁只觉得自己的裤子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湿润了。他本能的向后一步一步的后退。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身后就是万丈深渊。
突然战虎泰戈猛的出一声怒吼,如此近的距离让他彻底慌了阵脚。为了活命阿鲁直接不顾一切的转身逃窜。但是下一秒他就径直的从南城关上掉了下去。
这一刻,世界仿佛在他眼前崩塌。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那些曾经的梦想、未竟的心愿、深爱过的人,都在这一瞬间变得遥不可及。
一种空前的绝望感笼罩了他,是对生命即将消逝的无奈,是对未知死亡的深深恐惧,更是对自己无法掌控命运的悲愤。一切都将结束,而他却无力改变这一切。
眼看着地面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不过就在这时,一双巨爪却牢牢的抓住了他。
缇牨…阿鲁还是第一次感觉被缇牨抓住是一件好事。
不过显然缇牨并不是什么温柔的生物,在距离地面还有五六米的距离时,缇牨便直接将他扔在了地上。
虽然从五米多高的地方摔下来,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个地方不疼。但是至少他的性命是保住了。
就在阿鲁庆幸自己逃出魔爪的时候,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瞬间灌满了他的鼻腔。顺着这股让人不安的味道看去,远处的正是刚刚被范凌扔下来的另一名暗漆侦察兵莱恩的尸体。
莱恩的身体残破不堪,伤口处血肉模糊,鲜血已经凝固成暗黑色,散着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阿鲁的眼神呆滞,死死地盯着那具尸体,仿佛想要逃避,却又无法移开视线。
突然,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从胃底直冲喉头。他捂住嘴巴,试图压抑住那即将喷涌而出的呕吐感,但无济于事。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喉咙里出一阵低沉的干呕声。
接着,他再也无法忍受,弯下腰,“哇”的一声,将胃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吐了出来。呕吐物溅落在地上,混合着他的泪水和汗水。他不停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浓的腥味,可那具同伴的尸体却依旧在眼前挥之不去,让他的胃再次痉挛,又一轮呕吐接踵而至。
虽然心里很抗拒,但是巨大的负罪感,还是让阿鲁埋葬了莱恩支离破碎的尸体。他呆呆的站在自己挖的土堆旁不知道过了多久,阿鲁这才拖着自己丢失灵魂的肉体往总部的方向走去。
什么?范凌来了?看着伤痕累累的阿鲁,议会厅的众人也纷纷面色凝重。
重锤将军范凌在莫落帝国中几乎是一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他被称为帝国中力量最大的人。据说举起一辆三吨重的小轿车,对他来说也是完全不在话下。他手中的那把巨大铁锤更是有过半吨的重量。帝国中几乎没人能硬扛下他的一锤而安然无恙。
帝国这次竟然真的派了一名将军来镇守南城关。虽然我想到了这一点,但是派的人是范凌,这还是让人有点意外。据说范凌的身体天生就与众不同。普通的刀甚至都切不开他的皮肤。珀尔淡淡的说道。
程严队长…这次范凌放我回来的主要目地还有…他想…
他想怎么样?程严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过通过阿鲁慌张的样子,程严大概也猜出范凌的目地了。
范凌他想跟你单挑!就在两天后的诺克斯堡镇上。他说如果你不去,他就会立刻带领三大凶兽踏平我们的总部。阿鲁声音颤抖的说道。
阿鲁!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人跟着你。天上的缇牨有没有跟着你?程严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问道。
行了程严别问了。我们肯定已经暴露了。范凌竟然说出了这种话。他八成是已经将我们总部的位置摸透了。缇牨如果飞在云层里跟着阿鲁,他也现不了的。珀尔轻声说。
我们该怎么做?立刻转移阵地吗?德里克问道。
珀尔摇了摇头说:“对方只给了我们两天的时间,显然转移阵地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去应战吧珀尔先生,也许我去应战可以给大家争取一点时间和机会。程严想了几秒后坚决的说道。
不行前辈,这样做风险太大了,万一这是那个范凌的阴谋,他们想引诱你上钩就完了。前辈你这样贸然去简直就是去送死。聂荣还不等珀尔开口,就迫不及待的上前说道。
是啊!程严大哥是我们的主要战斗力,他不可能出事的。瑞雅也是不甘示弱的挡在了程严身前。
珀尔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我还没下决定呢,你们两个小丫头就急成这样了。我怎么会放任程严去送死呢。”
布珀尔先生我是认真的。如果范凌他们真的掌握了我们的位置,以他们这次的阵容,即使我们的人数再多也难以抵挡。我们的武器和弹药,现在只能勉勉强强能做到三人一把枪。程严有些无奈的说道。
程严小兄弟我们迪欧的弩箭在前几个战斗中的表现不是也很出色吗?人手一支弩箭,那样每个人就都有了战斗力。德里克提议道。
德里克帮主!这次范凌带了他自己的重甲团。别说是什么弩箭了,就算是子弹都难以击穿他们的重甲。阿鲁惊慌的提醒道。
大厅里瞬间陷入了沉默,面对比上次幽冥帮强大数倍的对手,一种压抑绝望的气氛,瞬间笼罩了整个议会厅。
啪!程严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说道:“既然短时间我们都没有好办法,我想我们也只能听从范凌的安排了。两天后我会去诺克斯堡镇找他!”
前辈…
程严毅然的冲着聂荣点了点头说:“难道大家对我这么没信心吗?我在路修大师的手里逃生过两次,对方只是一名帝国的将军而已。我们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