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的好奇。
庞统思考一番后,没有多说什么,牵着马径直进入城内。他入城后,在城内的一处酒肆停下,喊掌柜准备了酒肉。
等酒肉端上来,庞统吃着肉喝着酒,看着城内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心下感慨。
北地就是不一样。
邺县很是繁华,甚至比襄阳犹有过之。
庞统更年轻些的时候,就想到处游历。只是叔父庞德公不准,也就一直在荆州。他现在还没有出仕,到处走一走看一看。
“听说了吗?大儒郑玄,要在三天后,收袁尚为关门弟子。”
“袁尚,这可是纨绔啊?”
“郑玄堂堂海内大儒,铁骨铮铮,不慕名利。终究,还是收了个纨绔子弟。这样的郑玄,还是昔日的郑玄吗?”
酒肆的人议论了起来。
一提及袁尚,许多人都一副义愤填膺的神情。
庞统把这一幕看在眼中,内心更是疑惑,名声如此差的袁尚,真有力挽狂澜的能力吗?真能造出袁公纸,以及刊印书本吗?
庞统心中的疑窦愈浓郁。
诸多的消息,他难以判断出真假。
吃过午饭,庞统打听了郑玄的住宅,就径直往郑家去拜访。他到了郑家后,叩响了门环。
不多时,门房探出头来,问道:“你找谁?”
庞统回答道:“在下庞统,自荆州来,叔父庞德公,特来拜访郑公。”
门房道:“等着。”
庞统静静等待,时间不长,门房出来道了声跟我来,就领着庞统来到书房。
庞统站定后道:“晚辈庞统庞士元,拜见郑公。”
郑玄捋着胡须,微笑道:“你是庞德公的侄子?”
“正是!”
庞统躬身回答。
郑玄摆手道:“坐!”
庞统道谢后坐下,主动道:“晚辈在襄阳时,听叔父和司马徽先生提及,郑公学问渊博,堪为当代儒宗。得知郑公在城内,特地来拜访。”
郑玄沉声道:“老朽不过着述了一点点书籍,不值一提。”
庞统心直口快,直接道:“晚辈有一件事,也不知当说不当说。”
郑玄笑问道:“是和袁尚有关?”
庞统颔道:“郑公明鉴,关于袁尚的名声,外面的谣传很多。您收袁尚为徒,引来无数非议,您何苦呢?”
郑玄淡然一笑,回答道:“外面的非议,和老夫有什么关系呢?老夫行事,只管自己本心,只管问心无愧,有此就足矣。”
庞统眼中掠过一道精光。
郑玄不曾解释什么,已经透露出诸多的讯息。
袁尚这个人不简单。
庞统顺势道:“郑公,晚辈有一个请求。”
郑玄道:“但说无妨。”
庞统正色道:“三天后郑公收徒,有无数的文人雅士聚集,可否允许晚辈列席,只需一末席就做即可。晚辈,想见一见袁尚,看看他的情况。”
郑玄没有立刻回答,问道:“士元,你北上邺城,专门为袁尚来?”
“可以说是。”
庞统并未否认,直接道:“官渡一战,出我的预料,原本认为该是袁家大败,却成了两败俱伤。这情况令人诧异,而传出的消息和袁尚有关,所以我来了。”
郑玄点头道:“可以,老夫答应你的请求。”
“多谢郑公。”
庞统立刻道谢。
郑玄道:“你要了解袁尚的消息,自行了解就是。”
庞统再度道谢,又客套了一番话就请辞离开。
郑玄望着庞统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郑玄和庞统对话不多,即便庞统相貌有些丑,可庞统的言谈举止不凡。
庞统是荆州庞德公的侄子,是荆州庞家的人。
袁尚和庞统拉上关系,对袁尚来说,是有帮助的。
郑玄念及此处,便写了一封书信,让管家交到袁尚的手中去,以便于袁尚知道庞统的事情作出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