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双纤长的素手触碰白轩的肌肤,这是她第一次与一男子如此亲密触碰,面容竟不自禁泛起羞涩。
她敷过花粉,素手轻点周身穴位,止住了毒素蔓延。
“白轩公子且在此休息片刻,我为你调制解药。”
她站起身,对手下的侍女叮嘱,
“好好照看白轩公子,若有差池,唯你们是问!”
蓝桉姑娘起身,托着盘打开房门,眸中却闪过一丝难以言说的伤感。
她漫步在后院山茶花丛中采摘药引,珈蓝夫人走到她身边。
“蓝桉,水芝兰香之毒,我们从未研制解毒之法,你准备如何做?”
蓝桉一边采摘着茶花,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
“水芝兰香的阴柔,恰恰克了男子的阳性。我现在采颉了花间美人和瑶夕山海,将至刚之气融于柔性,再加上山茶花的和血之功,兴许会管用。”
珈蓝夫人点点头,转身坐在旁边的石凳,忽然想起一事,
“蓝桉,你一向视男人如无物,怎地对这白轩公子青睐有加?”
“母亲,我初见白轩公子,便有似曾相识之感,总觉得亲近。你知女儿少言,没想到与他一番话,竟如此相和相知,宛如知己一般。”
珈蓝夫人不禁浮出笑容,却又隐现几分担忧,
“我这爱女一向眼高于顶,没想到,竟有一男子入了她的眼。只是,蓝桉,这天下的男人…”
“这天下的男人一如草芥,不值一汕,唯有白轩公子,在女儿的眼中,总有种亲近之感。”
蓝桉提及白轩公子,原本冷漠的眼神竟泛起几分柔情,
“情之一字,最是难言。母亲知你有自己的眼界,自不会阻拦。但母亲不想你步我的后尘。”
蓝桉姑娘坐到珈蓝夫人身侧,一边枝剪着篮中的花,一边笑言,
“母亲与父亲相识之时,以为天下男子并无不妥。可蓝桉不同,在蓝桉眼中,男人本就是衣冠楚楚,自以为是的禽兽,像白轩公子这样的人,女儿还是第一次见。”
“母亲知你的性子,你若坚持一件事,谁能阻止?只是,情之一字,最难强求,蓝桉,你若爱了,便要承担爱他的结果。”
珈蓝夫人的话语重心长,透着对人间情爱的堪透。
“蓝桉每日在花海之中,盼的,便是这样一个白衣翩玦的男子。他出现了,蓝桉的心自然有了归属。”
“好了,先把人救了再说吧。”
“母亲放心,在蓝桉手中,还没有救不活的人!”
说罢,她拿起剪刀,将最后一株山茶花的花尾剪断,置入篮中,几片零落的花瓣,随风飘至地上,仿佛涟漪起一段难舍难解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