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林。
郁姑娘刚要说话,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人飞身而起,正是玉虚宫的那些弟子。
“岂有此理!谁擅闯玉竹林?”
“我们奉家师之命,向先生求乐谱。”
几人躬身一拜,阮氏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吹起胡子,
“你们竟然知道我们两个老家伙?”
“大晋才子名士,当年与嵇康先生同名,谁人不知?”
“既然如此,你们该知我二老退隐竹林,不与外人来往。”
为的弟子又是一拜,但口中的语气容不得拒绝,
“家师只求乐谱。”
“乐谱绝不与外人。”
“那就恕弟子们无礼了!”
几人刚要拔剑,夜孤寒的刀已飞过,直插入他们面前的地上。
“小朋友,刚才你看见的人是他们?”
夜孤寒轻抚那男孩的头,柔声问他,男孩细细看来,摇摇头,
“不,但是,跟他们穿着差不多。”
夜孤寒看着那几人,眸色如闪寒澈冰泉,
“玉虚宫的人,在飞雪城闹事,被白轩公子放了一条生路,怎么?又在这里杀人了?”
“我们刚到玉竹林,从何杀人?”
“这小朋友的母亲,死于你玉虚宫的剑下,名门正派,妄杀一女子?”
夜孤寒的语气已有些厉色,郁岚舒在旁边不禁看了看他,她与他接触日久,这人连杀人都轻描淡写,冷漠至极,此时的语气竟有些激动。
“我们根本不知此事。”
阮咸摸着胡须,深深一望,
“玉竹林不欢迎打打杀杀,请吧。”
“阮先生,他们要乐谱做什么?”
郁姑娘不解地看向二老,阮籍摇摇头,但眸色闪过一丝深邃,
“就是我让你带给白轩公子的乐谱。”
“家师好音律,听闻此乐谱可解天下之愁,难道,已不在先生手中?”
郁姑娘点点头,心中还是有些奇怪,一个寻常乐谱何须如此阵仗,
“那乐谱已在飞雪城。你们是飞雪城的手下败将,难道还不甘心?”
“这…”
“乐谱的主人既然是阮先生,他不愿意,玉虚宫勉强不得。你们还是离开吧。”
郁姑娘在旁劝慰,夜孤寒截过话来,
“慢着!这小朋友的母亲,死于贵派之手,此事如何解释?”
“人在哪儿?我们验一验伤。”
几人走到女尸的身侧,为弟子俯身细看,眉心一蹙,
“这确实是我玉虚宫的招式青痕若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