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笙高兴了，凑到聂无双身边，“那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聂无双正在默念静心诀，以往不管身处何地，身边如何嘈杂，只要她想，随时都能静下心来默写静心诀。但是现在，只是被莫北笙多问了几句，心思便静不下来，“后天。明日我要确定此次外出的弟子明细。”
“怎么确定？”
“抽签。”
“啊？”莫北笙没想到原来每次历练的弟子竟然是这么确定下来的。只是这么严肃的事情却用这种方法确认，总感觉有那么点不正式。
“无双啊，”似乎想到了什么，莫北笙拽着一点聂无双的袖袍，“我能不能跟你这走个后门？”
聂无双偏头，“你想让白宇豪和殷世华也参与这次历练？”
莫北笙惊讶了，“无双，你居然记得他们的名字？”
聂无双向来不会留意与自己无关的人，好些人认识了多年名字都不知道太正常了。但她居然知道并且记住了白宇豪和殷世华？这有点反常啊！
“他们跟你关系不错。”
原来是因为他啊！哈哈！
莫北笙嘴巴抿成一条线，却还绷不住笑。
“还是你了解我，他们两个人都很不错，修为也还可以，不会给我们拖后腿，而且也不是那些娇生惯养吃不得苦的世家子弟，带上他们绝对没问题。再说他们也是新晋的内门弟子，多点历练机会也可以。当然了，最好还要看你决定，我肯定以你的意见为重。”
主要是两人知道有历练的机会之后，就主动来找莫北笙说了，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莫北笙跟两人相处着也确实觉得不错，难得的心性至纯，便给问上一嘴。
聂无双点头，“好，算上他们。”
莫北笙笑容更胜，“那你打算这次带多少人外出？”
“算上你带十人。”
十人也不少了。
“恩，那有什么需要我准备的？”
“盐。”
“啊？”莫北笙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后面才明白聂无双的意思是到时候若是露宿在外可以烤肉，那自然要带着盐。上次历练他还跟聂无双炫耀过自己很会烤肉。
“好，带盐。不仅带盐，我还要带一些别的调味料，到时候烤出来的更美味。”莫北笙顿了一下，又略微迟疑着说道，“不过十个人，加上你就是十一个，人有点多……”
“你只需管你我，旁人不必管。”
莫北笙勾着嘴角，“好。”
下山那天，殷世华左手搭着莫北笙，右手搂着白宇豪，欢天喜地地走在聂无双身后。
在殷世华看来，在宗门里修炼当然比不上下山历练有趣。下山多自由自在啊，没有各种规矩教条约束，而且还能跟莫北笙和白宇豪一起。
虽然聂师姐清冷的一张美人脸看起来是有点可怕，但是有莫北笙在，聂师姐就不会显得那么……不近人情。
白宇豪推了两下殷世华，见实在推不开就没有再挣扎。
“我说你能不能有个内门弟子的样？别整天流里流气的。”
殷世华不高兴了，“我怎么就流里流气了？内门弟子什么样？你倒是说说！”
“还用我说？”白宇豪眼神往前面的聂无双身上一瞥，压低声音道，“眼前不就是！”
殷世华撇嘴，“你就不能把参照水平放低点？聂师姐的地位气质，谁比得来？”
莫北笙由衷觉得这是他听殷世华说过的最好听的一句话。
然而还没等莫北笙夸殷世华两句，殷世华就又皮痒了，转头对莫北笙说道：“我一开始特别羡慕你与聂师姐的熟识，不过现在我对你挺同情的。”
莫北笙眉梢一挑，“怎么说？”
“你天天对着那样一张好看的脸，这审美得高到什么程度？以后得长得多好看的人才能入你的眼？道侣不好找啊！能比得上聂师姐美貌的太少了。我觉得我师兄说的一句话特别对。”
“哦？乔沉说什么？”
“乔师兄说聂师姐冰雪美人，容貌气度皆无人能及。”
莫北笙眼睛眯了起来，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