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儿子疯了似的闹腾,柯潼甫不得不出言安抚,“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能使这样的小性子?你永远是我最疼爱的儿子,他在我这什么都不是,比个下属还不如。我只是想让他帮你打理好揽星宗。”
柯誉诚还是听不进去,“他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要他帮我打理?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用不着他!”
柯潼甫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柯誉诚,“你对仙宗中诸多事务并不了解,以前让你学习你也不愿意,你以为管理好一个宗门很简单吗?”
“有那么多长老,多少事用的着我自己亲力亲为?交给他们去做,我只管听结果就是。”
“愚蠢!”见柯誉诚怎么都说不通,柯潼甫一甩袖子,转身冷冷道,“你是可以将宗门诸事都分给各长老,但你如何能保证所有人都对你忠心耿耿?你什么都不懂,天长日久,难免就有生了异心的,你让他们给你讲近期的情况,随便扯几句就能把你给煳弄过去,自己什么都不懂怎么能行?你哪怕现在就开始学习,什么时候能学好也说不好,若是我仙逝了,就你这点本事还不得被内些怀有异心的人给惦记上?到时候你以为你还能享受现在锦衣玉食的生活吗?”
这是柯潼甫第一次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跟柯誉诚说话,柯誉诚则好像受了很大打击似的,半天不吭声。
“那、那现在怎么办?父亲,我、我不是有意的,”柯誉诚很没出息地快要哭出来,一想到他要一个人应对那些长老,一想到自己可能失去现在优渥的生活,他的美人,他的所有的一切,到时候他还怎么照顾轻柳?想到这些,柯誉诚就害怕极了,“我、我就是听到父亲总是夸奖他,却总说我不如他,我才那么生气,才会……”
“现在已经没有说这些的必要了,还是想想怎么把人弄回来。”
本来柯潼甫的打算是断了康平余的手脚,就算是给了碎星宫交代,然后他也会用生骨丹让康平余恢复,大不了以后在人前就要装装样子而已,依旧能像以前一样为他们做事。
但是现在人在碎星宫,那就有些麻烦了。
柯誉诚心慌地说道:“康平余都被上官曦月带走了,还怎么把人弄回来?而且康平余肯定知道是我设计的他,就算把他弄回来,他也不会真的忠心于我。”
“哼,你以为在此之前他就是真的忠心你吗?不过是因为我们手上有他母亲的尸身罢了!你不需要他的忠心,只要他听话。回头给康平余秘密传信,让他自己想办法回来,但不要惹怒上官曦月,上官曦月虽为女子但身受天星真君信赖,很有可能接手碎星宫成为下一任宗主。”
“这……这能行吗?”柯誉诚心里没底,“怎么做才能不惹怒上官曦月?”
“那就是康平余该考虑的,不用你操心,你要是有这个精力就给我好好修炼去,看看你现在的修为,在宗门弟子中能排到第几!”
一提到修炼柯誉诚就头疼,他是真的不喜欢修炼,只想玩乐而已,而且他都有两天没见轻柳美人了,还是先去看看轻柳吧。
柯誉诚跟柯潼甫说要去修炼,实则悄悄跑了出去。
轻柳是他刚从青楼买回来美人,他在距离揽星宗不远的地方买了一座宅子,将轻柳安置在了这里,主要是为了避免被父亲现。
等父亲闭关之后,他就可以将轻柳接到宗门,然后等父亲出关再送回来。
反正他也可以经常来这里看望轻柳,不是很远。
“柳儿,我可想死你了!”
柯誉诚抱着轻柳坐在自己大腿上,整张脸都进青楼胸前的柔软雪白之中,深吸一口气,满腔的女儿馨香让他十分满足。
轻柳抱着柯誉诚的头,另外一只手在柯誉诚背上一下下拍着,“少宗主日理万机,自然会累。以后若是累了就来轻柳这里,轻柳可以给少宗主弹琴唱曲儿解闷,还能给少宗主揉揉额头缓解疲惫,可好?”
“当然好!”柯誉诚抓着轻柳的手亲了好几下,“果然只有在你这里我才是最放松的。父亲每日都催我学习修炼,真不明白,他明明觉得我实力不济,认定我不成才,那还天天催着我修炼干什么?就干脆让我想做什么做什么好了,反正宗门里的事都有别人打理,当把那谁接回来以后也没我什么事,我怎么就不能好好放松?”
轻柳安抚道:“柯宗主那是望子成龙,天下父母都一样,若不是对你寄予厚望也不会如此。少宗主若是能勤于修炼,宗主一定很高兴。”
“我早就知道你明事理,这话要是跟别的女人说,那肯定都会跟我讲不想修炼就不要修炼,别为难自己,好好享乐,她们就是为了顺着我讨好我才这么说。”柯誉诚看着轻柳满眼深情,“就只有你,是在真心为我考虑,轻柳,你对我真是情深义重。”
轻柳妩媚一笑,“轻柳早说过,能跟少宗主在一起,是轻柳几世修来的福分,能有机会关心少宗主,轻柳此身无憾。轻柳也心疼少宗主,也想替少宗主分担,但奈何轻柳蒲柳之姿,与修道无缘,不能帮少宗主分担。”
“你什么都不用做,”柯誉诚站起来,将轻柳抱到榻上,翻身压了上去,点着轻柳的鼻尖说道,“你只要让我好好疼爱你就够了。”
轻柳垂下长长的睫毛,勾起粉嫩的唇,双臂勾上柯誉诚的脖子,“是,轻柳愿意把全身心都交给少城主。”
红帐翻飞,室内渐渐响起萎靡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