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一个身影悄悄的翻进了轧钢厂的围墙,然后轻车熟路的向着新车间潜了过去。
此时在新车间门口两个保卫科的成员正在打瞌睡。
“唉,这算是什么事啊?让我们这些老人值夜班,相反那新来的两个倒是没有安排值班!”
“别说了,科长这么安排一定有道理的,你在瞎比比小心被科长知道了!”
“不行了,我实在困得不行了,那个,我去那边眯一会你在这里守着!”一个保卫科成员打着哈欠走向了旁边的一个小屋里。
剩下的那个这时嘟囔了一句道:“你困,我就不困吗?我也睡一会去!”
而在他们离开后,那个黑影悄然进入了车间里。
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一排柜子旁边,黑影伸手向着苏有余白天摆放说明书的柜子摸去。
就在这时车间瞬间大亮。
几个手电筒也照在了来人的脸上。
“易忠海?怎么是你?”保卫科的科长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偷偷进来的人影,“你竟然是敌特?”
易忠海此时脸色已经煞白一片了。
“你们怎么会?”
“呵呵,怎么全都在这里是吗?”保卫科科长冷笑两声。
“这一切都是苏厂长安排的,柜子里也没有说明书,只是一些废纸而已,为的就是引出内鬼,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内鬼竟然是你,易忠海!”
“我不是敌特,我是厂子里的七级工,不,我应该是八级工,我这次来就是想要看看说明书,然后好让自己能够安装机器露脸,我不是敌特!”
保卫科科长根本没有听他的解释,挥了挥手,两个保卫科成员上去就将易忠海给按住了,并且直接将他的手给捆了起来。
这两个保卫科成员正是苏有余的两个小舅子。
他们也是知道易忠海的,知道自己父亲就是听信了易忠海的话才让姐夫和自己的姐姐离婚。
如今新仇旧恨一起算,哪里会对易忠海客气,将他捆绑了不说,直接脱了他的袜子然后塞进了易忠海的嘴里。
远处苏有余和杨厂长并肩而立,看着易忠海被带走杨厂长叹息了一声道:“你怎么肯定就是他!”
“他表现的太反常了,他易忠海可不是那种积极的人,并且能够知道说明书在什么位置并且轻易取走的人也只有他了!”
其实所有的说明书都是假的,中午他挑出来的那些零件也是胡乱挑选的,为的就是迷惑对方,如今看来效果不错。
“现在只有尽快撬开他的嘴,拿到真的说明书,这件事上面已经知道了,瞒不住,如果不能尽快组装机器,后果我们承担不起!”杨厂长道。
“那就要看咱们是审讯部门给不给力了!”苏有余无奈叹息一声。
接着他扭头看向了杨厂长道:“你说这件事李怀德李家是不是也参与其中了呢?当初易忠海可是没少给李怀德行贿,他是不是想要趁此机会立功然后重回轧钢厂呢?”
杨厂长惊恐的看向了苏有余,道:“这不可能吧!”
“唉,可不可能的,这个情况你也应该上报不是吗?”
看着苏有余离开的背影,杨厂长打了一个冷颤,“这是要李怀德死啊!”
几天快过去。
张怡走出了审讯室,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她掏出一沓口供递给旁边的助手道:“递上去吧,这就是全部的口供,对方供认不讳!”
张怡的领导那个中年人收到口供的时候瞳孔不由的猛地一缩。
“还真的是为难啊,不过我也不能隐瞒啊!报上去吧!”
轧钢厂,
说明书被找回来了,就藏在曾经李怀德的办公室里。
那间房间自从李怀德进去后就没有人进去过了,嫌晦气。
只是没想到那里竟然成了藏匿赃物的地方,这个时候即便是厂里的工人也认为这件事似乎和李怀德脱不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