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本就怕人,就算那黑虎是妖怪,可半天也没用什么法术,想来不是什么厉害的大妖。那样见到我们这么多人突然出现,正常就应该按野兽的习惯逃走才对,可它却留下来周旋,且一直没真正伤到人。这说明什么?”
“说明它有灵智,且目标不是我们!”
远处的哥舒翰哼了一声。他此时已经调转弓箭,对准了清月,
“它的目标一直就是你!这绝对不是正常的妖兽!”
“没错,它不是。”
清月的嘴角高高勾起,露出一个让人毛骨悚然地笑容,
“它是人,之前追杀某家的那个母老虎!现在被某家用魇镇之法困在那虎形之中,倒算是适得其所了。”
“竟是这样!?”
王昌龄与哥舒翰齐声大叫,意识到自己热血上头找错了目标的二人对视一眼,各自都有些尴尬。
();() 不过,姜亮这时却感到有些不对。
“明明已被拆穿,被我们四面包围,还这么有恃无恐——清月,不,飞头蛮你这家伙是有什么后手吧?”
“你这道士倒真机灵。”
自称清月的飞头蛮哈哈大小起来,明明声音还是清秀女子一般,却透着一股子蛮荒与狠辣,
“可惜来不及了!即使是假身,在你用手抓住某家时,你就已经被魇镇了。”
“又是魇镇?”
同样掌握魇镇之术的姜亮知道这门法术变化万千,传说中最厉害的钉头七箭书甚至连大罗神仙也能咒死,因此有什么自己不清楚的法门倒也正常。
不过,为了诱出更多线索,他还是故意露出一副不信的表情。
“不信?”
飞头蛮果然上当了,
“那你们大可随意对某刀砍斧剁,看最后能伤到谁!”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之前就有所猜测的姜亮听了这话,细细体会之下,的确能感受到神魂间有一种束缚感。他随手用刚从飞头蛮手中抢来的宝剑在对方左臂上划了个小口,自己便也相同的位置感到一痛。
“姜道长,你的左臂流血了!”
王昌龄不由惊呼,这却让那飞头蛮哈哈大笑起来,
“之前某家就是用此法,逼得那母老虎忍不了痛,只得躲入虎形之中,现在你这道人也是一样。如今在场的谁要伤我,你们二人都要承受相同的伤害。”
“就算如此,如果我们拼了同归于尽,你这厮不是也要死吗?”
见哥舒翰还不服气,飞头蛮笑得更大声了,
“你们也知道某家是飞头蛮了,身体受伤对某有意义吗?大不了换个身体就是了!实际上,只要某家想,现在脱了这身体,那母老虎有虎形保护不好说,你这道士却立时就得人头落地!”
“那倒也未必!”
听到这里,姜亮已经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没再与飞头蛮争辩,只是直接运起「龙虎法相」,一拳向飞头蛮抓去。
而法相的另一手中则晃动着一座青铜钟——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