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坏心情几乎持续了一整天。
收官的最后一天,严厉的季教官几乎把一群人训成了狗,头顶笼罩着一层不明乌云。
在接到季易电话的时候,这种烦躁的心情终于达到了顶峰。
季匪声音冷冷地说马上到,又是愤怒又是觉得有点可笑。
原来程见烟真的什么都不会和他说。
参加教师节的节目,会弹钢琴这种日常生活不分享。
母亲住院,家里需要钱不找他。
现在被学生家长不怀好意的纠缠,被投诉到教育局去都不和他说。
可是,他之前明明多次和她强调过,什么事都可以和他说的。
季匪是个情绪乐观的人,可在这一刻,也难免有种十分‘沮丧’的感觉。
程见烟究竟是觉得他不能依靠,还是根本连他们是夫妻这个意识都没有呢?
他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了。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事,还是去解决那个不要脸的姓叶的。
季匪抿了抿唇,果断翘了晚上的集体庆功宴,换上常服离开部队。
他一路飙车开向九中。
男人眉骨压着深邃的眼窝,有种阴沉的危险。
这种情绪直接感染到了周遭来来往往的人,让季匪下了车后穿梭在校园里的一路,都被不少学生悄悄围观着。
直接传递出来的情绪就是危险,俊美逼人的面孔都得向后排,这让许多人都是一种想看却害怕的态度。
季匪却压根不管这些。
他之前来这里找过程见烟两次,对此基本是‘熟门熟路’,他记忆力好,不用季易的提醒就很快找到了主任办公室。
强忍着一脚踹开门的不礼貌举动,他耐着性子敲了几下,然后就推门进去。
办公室里的四个人看到他突然闯进来,都突然愣了一下。
程见烟,刘主任,还有叶先生和叶繁。
尤其是程见烟,双眼微微瞪大,难以置信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季匪。
她本想开口,但男人格外阴沉的脸色又让她把话欲言又止的憋在喉咙里。
“先生,您哪位啊?是学生家长么?”刘主任纳闷地问:“这里是老师办公室,不能随便闯进来的。”
“我是老师家属。”季匪淡淡地应着,长腿一迈走到程见烟旁边,在所有人错愕的眼神中大方的揽住她的肩膀。
然后,他抬眸看向对面的叶先生:“对不起,我没太搞清楚情况。”
“你是因为什么投诉我妻子的?”
屋里就这么几个人,季匪当然能搞懂哪个人是哪个不要脸的叶先生。
他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匪气,又野又痞,天不怕地不怕的。
在部队呆了这些年虽然磨去了些,但气场却更足了。
这位叶先生虽然是个年纪虚长了不少的‘社会人’,足够自傲也足够圆滑,但在季匪面前,也有种硬生生被压下去半截的感觉。
仅仅几个对视,叶先生就莫名有种额头冒冷汗的感觉。
他紧抿着嘴唇没说话,脑中飞速的思索对策。
在用社会人的手段欺负程见烟的时候,叶先生所做的一切都在以为她是‘单身’的基础上,无论是隐晦的追求还是气急败坏的构陷。
他打死也没想到,这位老师居然是已婚的,而且丈夫看起来还是这么的……不好惹。
“小程。”刘主任也完全不知道这事儿,讶异地看着她:“你结婚了?”
“…是。”程见烟怔愣半晌,便立刻顺着季匪的话顺水推舟:“主任,我结婚了,他是我的先生。”
“但就算我没有结婚,也从未做过一丝一毫‘主动’要和叶先生见面,并且对他‘谄媚攀附’这些事,别说叶先生投诉到教育局,就算投诉到任何地方,也只会是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