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王识对棠月的反应非常满意，“估计是沾了他爹的光吧。”
江故也皱眉，科举乃国之重事，欺上罔下之风竟如此盛行，怕是从中央就坏了根基。
棠月叹了口气，“看来光靠我们小小的正义堂还是远远不够啊。”
“那确实。”王识附和道，“不过我爹从前说过，虽然这官场风气是不比开朝时期，但商场却大放异彩，正好顺了他的意，也算是误打误撞了嘛。”
东方笑而不语。
自古政治经济同体相连，政治面露腐败，经济再繁华将来也只能化为泡影。
白染衣也一直在旁默不作声，但她却是在思考另一件事。
“如今顺天的气候与技术，怕是种不了刘家这么大规模的茶园吧？”
“不错，确实种不了。但……”王识又开始卖关子了。
白染衣看着他，等了片刻还不见他开口，便转开了头，“原来你也不知。”
“哎哎！我知！我当然知！”王识赶紧拉回注意，“这茶树种子是几年前从朝廷里下的，刘家一直在杭州做绿茶生意，做的很大。到京城之后，朝廷里派人到刘家了些新种，说是能适应顺天的气候，就由刘家试种。”
“难怪茶园失火，杨伯那么害怕。”棠月想到了杨伯的那封信，真是字字句句都在为自己挽命。
“这技术可不一般啊。”东方低头抿了一口茶，“看来朝廷里出了个厉害人物。”
白染衣垂眸，若有所思。
神灵山，山鬼，茶种……桩桩件件都过了这个时代的极限。难道她的穿越会带来历史的变化？
“说不定就是从神灵山上捡来的茶种，你之前待的那个赌坊里不也卖了好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吗？说不定就有这东西，你拿来研究研究也能财了。”王识道。
闻言，白染衣立即拉回思绪，“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和山鬼有关的传说。你感兴趣？那让东方带你去瞧瞧呗，他反正熟门熟路。”
“赌坊？”江故看向东方。
“对啊！你还不知道吧！”王识幸灾乐祸道：“他不仅经常去赌坊，还去过天香楼呢！”
江故又皱起了眉，似乎觉得极为不妥。但看东方气定神闲，他又觉得是王识胡说八道。
就算是真的，那也是另有隐情，东方绝不会像其他人那样醉生梦死，他还有他自己要做的事，绝非闲人。
“为了钱罢了。”东方看出江故的疑惑，简单解释了一番。
江故点点头，这个理由才是合理。他如今住在王府，还要还清自己替他垫付的银两，确实需要钱。
“你能带我去？”白染衣忽地开口。
大家都没想到她竟真的对这些东西如此感兴趣。
王识赶紧劝道：“你真要去？这些东西可是不祥之物，你要只是好奇还是算了吧，别惹上什么脏东西了。”
“无妨，现在就去可以吗？”
“现在？”棠月和王识异口同声，“你这么着急？”
“嗯。很远吗？”
“在天香楼附近，走去的话有点距离。”东方回答道。
“你若不愿的话，我可以自己去，你只需告诉我地址就好。”白染衣的语气不带一丝迟疑。
“天色已晚，马上就要开饭了，你明早再去不行吗？”棠月担心道。
王识抱怨：“是啊，今日本就因为等你们，开饭晚了些，我都快饿死了，你们不会还要我们再等等吧？”
今日他们三人快到申时才吃的午饭，只顾在外拖延时间，现在都还不饿，却苦了留在王府的几人。
江故和王临风更是如此，两人从应天赶往顺天，今日从凌晨启程到王府，还是在马车上吃的一些干粮，就等着晚上补充体力了。
白染衣犹疑了下，她不能太过任性自私。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参席、没有礼貌的批评要轻些，也更习以为常些。
“那我一人前去，你们先吃吧，不用等我。”她说的诚恳，心意已决。
“我陪你。”东方看着她，“赌坊鱼龙混杂，且地靠天香楼这种烟花之地，你身为女子又冒夜前去，很危险。”
“我们今晚在留客香居摆宴，你们确定不来？”王识问道。
白染衣不想勉强东方，她还有暗器和毒药防身，正准备开口坚持独自前去，却被东方先一步应了。
“白姑娘想必是有重要的急事，帮我们向伯父解释一声吧。”
“好。”江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