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故坐在马车外头,看到躺在地上不加遮掩的尸体时皱了下眉。
很轻的一下,却让徐敬年立刻就找来了王府。
“白姑娘在吗?”他一声招呼不打直接进了王府。
“你来干什么?”王识在大堂拦住了他。
幸好王临风同江故出去办事,要是被他爹看到了,他现在就能把徐敬年捆起来丢出去。
“我记得白姑娘在太平戏班唱的曲儿甚是好听,今日特地来拜访拜访。”他假模假样道。
王识乐了:“你这人还真挺会装,每次找人用的借口都这么花里胡哨。”
“今日不与你多言。若是让我现你这府里藏了些别的不该出现的人——”他眼神陡然狠利起来,“到时你跟你爹就等着吃牢饭吧。”
“哟哟哟,我真害怕!”王识转身坐下来了,“那徐公子自便呗。”
徐敬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今日的王识过于嚣张了。
“白姑娘呢?”他看了看四周,“她住哪儿?”
“你干嘛?”王识展开折扇遮着自己下半张脸,“堂堂徐大公子,这么粗俗啊?”
徐敬年“哼”了一声,“你这府邸气派,我四处逛逛。”
说着,不等王识回应就遣了身旁两个小厮深入王府查探。
徐敬年搜到后院时看到金多多和金满满,便挂着笑问道:“你们有没有见到一个陌生人来到王府啊?”
金多多眨了眨眼:“见到了。”
徐敬年一笑:“哦?那他长什么样子啊?”
金多多“嘻嘻”笑了一声:“就长你这样。”
徐敬年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谁教你这么说的?”
他正要火教训金多多,就感觉身后有个冷硬的东西抵着自己的脖子。
“你要杀我?”他不屑道。
“不敢。”棠月收剑入鞘。
“料想也是。”徐敬年转过身,“你现在杀了我就是坐实了你杀了酒楼掌柜。”
棠月冷笑了下。
“白染衣呢?”他不耐烦道。
不止白染衣不在,东方岚意也不在。徐敬年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
如果孙靖真在他们手里,那死的人数就要增多,也越来越麻烦。
“徐公子为何如此紧张?”
“有吗?”徐敬年松开眉头笑起来,“我是怕有人误闯了王府,吓到姑娘就不好了。”
“谁都知道你今日曝尸在按察司门口,现在又来王府找人。你在找孙靖吧?”棠月斜睨着他道。
徐敬年眉心跳了一下,忽视了她傲慢的态度。“是啊,他可是杀人犯。”
“让这样一个杀人犯逃出来,你们按察司的人可真差劲。”棠月护着两孩子,把他们关到了屋内。
“确实差劲。”他抵着扇子抬头看了看日头,“所以,我把他们都杀了。”
徐敬年说的轻飘飘,棠月的怒火却突然“噌”地冲到了眼中。
徐敬年笑了下,很满意她的反应。
“不过几条无名小卒的性命,死了就死了。棠月姑娘要知道,孙靖一天找不到,死的人就一天比一天多。”他朝屋内看了眼。
金多多和金满满站在窗后盯着他。
徐敬年忽然歪头笑了下,打了声招呼:“走喽。”
离开王府的时候,他的目光从王识身上一掠而过,最终还是停住脚步问了一句:“你们正义堂的人都靠你补助吧?”
王识皮笑肉不笑:“虽然我很厉害,但他们也从不依赖于我。”
徐敬年点点头:“哦,那就是依赖你爹了。”
王识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