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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江故病完全好已经是好几天后了,就像孙靖说的,日子过的太安逸了反而让人心里惴惴不安。
但也没有多么安逸,因为铺子上的事确实越积越多。
王临风在应天留了好些日子,来信说打算过两天回京城处理这边的事,让江故先撑住,但别太勉强。
但江故做什么事都是竭尽全力的,不存在什么“别太勉强”。
又或许是徐敬年现孙靖逃走后虽然始终找不到,但也没爆出什么,猜测他也许还是一无所知便缓了紧逼的节奏。
但这一缓,就缓出了大事。
街上又开始66续续张贴起寻人的画像,每张画像上的人各不相同,但都有个共同点——
全部都是酒楼里的人。
不幸中的万幸是,还没看到有张贴王府里这三位画像的。
酒楼掌柜一死,不少人趁机逃了出来,还在一一排查人数。
江故得来的消息,今晚徐敬年要去天香楼。
“约了人?”棠月问。
“或许。”他答道。
“你怎么套消息只套一半的啊?”王识很是不满。
“能套到徐敬年的消息已经很了不起了,要不是江故四处跑接触的人多,这消息还不一定能被我们得知呢,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棠月怼了他一句。
“这次去天香楼很有可能是去核对人数,或许还会来些应天的人。”东方道。
“天香楼里应当有送去酒楼的奴隶名单,红湘也在其中,不能被他查到。”卓嫂担心道:“应天的人也来的话,应该就是秦家。正好,让小秦跟着回去。”
“我才不要回去!更不要被秦家人拽回去!”秦双笑立刻拒绝道。
“你不回去你打算干嘛?再被抓一遍吗?有家不回你还想赖在这儿了?”卓嫂不客气道。
“我就不回去!来的人还不一定就是我认识的呢,万一一点儿都不亲,谁还管我家在哪儿。”她理直气壮道:“万一他们不想暴露这些勾当,半路上把我杀了怎么办?”
卓嫂被堵的哑口无言。
“我看小秦说的也在理。一个家族的也不见得每个人都感情深厚,与其把希望寄托在说不清道不明的人身上,不如让小秦先待在这里。”红湘道。
秦双笑一把搂住她的胳膊:“红湘姐说的对,不能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上。”
“今晚我去一趟天香楼,你跟着一起吧。”东方道。
秦双笑点点头:“正好,我也去看看究竟有没有我家这支参与其中。”
卓嫂点了下她额头:“若是没有就算了,有的话赶紧跟他们回家。”
“我才不回家!”她叫道。
红湘看了他们一眼,手指卷着梢低下了头。
晚上小桃将秦双笑乔装了一番,看着像个假小子。她对着镜子做了几个男孩子常做的动作,满意地跟着东方出去了。
他们走了没多久,白染衣就见棠月从自己房里出来轻手轻脚的出了府。
她本想过去提醒一句最近不要四处露面,就见棠月骂骂咧咧的从书房里出来了。
“你怎么在这儿?”她诧异道。
棠月显然刚吵了架,表情还没收:“我就进去和姓江的讲几句话,被气出来了,没见过这么聊天的,不到三句就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白染衣皱起眉:“刚才有人穿着你的衣裳出去了。”
“穿着我的衣裳?”棠月大惊。
“红湘呢?”
“不在房里吗?”
两人相视一眼,立刻去房里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