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识一脸兴奋,迫不及待道:“那还等什么呢?赶紧去刘府审人啊!”
“先不急,”东方从袖中拿出信笺,“我们还有一封信没看。”他利落撕开杨伯精心密封的信笺,大致扫了一眼,沉着声挑重点开始读。
“四月六日下午,茶园本无异常,人都集中在南边采摘。我正在屋中休憩。忽闻窗外一声叫喊,便立即推门而出,并未看见人影却现茶园东边失了火。火势很大便立即叫人灭火,恍惚间看到一个陌生人影快奔过,起初并未在意,只立刻派人前往刘府报信。现在想来,应是那人放火烧了茶园,凭身形背影判断,是名女子。”
说完后,众人有一瞬间的沉默。倒不是对这信里的内容感到意外,而是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东方已经结束了。
“没了???”王识瞪大眼睛。
“嗯。”
“可这信这么长!”王识捏过东方手里的信纸,足足有五整页!每页几乎都满满当当。东方居然几句话就概括完了?
王识仔细看过才明白了原因。杨伯五页纸的信有三页多都在向刘公子表达歉意和感激之情。
这是有多害怕丢了饭碗啊。
“不容易啊。”王识罕见的感叹人民生活困难。
白染衣拉回正题道:“凶手前后时间太紧张,被杨伯现在所难免。若真是名女子的话,翠玉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东方起身:“我去刘府一趟,还有些问题没有解决。”
“我同你一起。”棠月表情严肃,“两个人一起,考虑的周全些。”
东方点头,“好。”
“那我就不去喽?”王识双手垫在脑后,把脚架在一起,看起来十分潇洒。
“我留在王府,还有些事要办。”白染衣道。
她决定以中医行医风格面世,要准备和了解的东西还有很多。王识父亲的藏书不少,白染衣想借来一观。
(刘府)
棠月和东方返程回来,刘公子倒没有说什么,依旧礼数周全。
“我们是先套翠玉的话还是先找证据?”棠月问道。
“今日先不找她。”
“啊?”棠月不懂,那来做什么?
“你去找府中管事,向他仔细打听一下翠玉的身世和来府原因。”东方不疾不徐的规划着。
“知己知彼?”
“不,一个新来的丫鬟若能做出杀人放火之事,断不是主动示好,她没有这个胆子去冒这么大的风险。推测应是秦蓉威胁她。我要知道能威胁到她的是什么,握一个把柄在手中,便多一个筹码。”
东方说这话时眼里没有温度,棠月恍惚间险些以为自己认错了人。可当他转身面对自己时,还是那抹清风似的微笑。
“好,我见机行事。你呢?你去哪儿?”
“东苑。”
“娘,您真信他们那群人?”方玥手捧一盏茶,小心地递向陶姨。
陶姨叹了口气,“唉,我们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小心些就好。”
“都怪我,没看好姐姐。”方玥低着头。
“怪不得你!”陶姨将茶盏“啪”地拍在桌上,动静不小,她的声音也随着动作而抬高,“你姐姐跟你爹一个性子,太软弱了!”
但是她更怪不了方玲。
她虽然痛恨方玲的柔弱愚善,但她也最心疼这个女儿。
她只能把所有的罪责全部推到秦蓉身上。
陶姨生了气,方玥不敢再说话。
敲门声突然响起,像一阵惊雷在这沉默里炸开,陶姨瞬间大惊失色。
“娘,您先去床上休息,我来应付。”
“但愿没听到我们的话。”陶姨虚握着拳头放在胸口。
“您放心,我来处理。”
东方站在门外思忖,他来了有一会儿,没听清全部,但也听见了一些。
东方确定这里面说话的是方玥和陶姨。
可惜身边经过的人太多,他不好一直在外驻足倾听。
门从里侧打开,方玥像往日一般面无表情,“公子找我们有何事?”
东方微笑,神色如常:“陶姨在吗?”
“在休息。”
“那便不打扰了,我只是有些问题想问,既然陶姨不便,问二小姐也是可以的。不知二小姐是否方便?”东方声音和悦,彬彬有礼。
方玥见他越是温和就越是摸不清他在想什么,“后院说。”
东方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