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月躺在床上始终未醒。江故看着,皱了下眉。
“她没事,筋疲力尽了。”白染衣解释道。
江故便收回了目光。
“怎么都歇了?”徐敬年慢悠悠的跟着他们来到王府。
“公子。”黑衣人低头抱拳。
他晃了晃折扇,迈步来到后院。
“好像,少了几个人?”他目光一扫,“孙靖呢?那两个孩子呢?”
身后的黑衣男子突然跪下来:“逃的太乱,没注意。”
“那我要你们有什么用?”徐敬年转回身盯着他:“算了,也给了重创。撤下去,自行领罚。”
“多谢公子。”黑衣人磕了一下,带着剩下的人又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恩人都伤成这样了,孙靖也该出现了吧。”他笑了一下,转回身坐在大堂正中等着孙靖的到来。
“孙靖是人证。”后院里,江故再次强调。
尽管他知道孙靖耳根子软,一定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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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两盏茶的时间后,孙靖终于撑着膝头出现在王府门口。
“我还以为你狠了心不来了。”徐敬年嘲道。
孙靖一言不的来到他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
“我自知我是罪人,我跟你走。但我求你放过他们。”
孙靖低着头,他不是故意示弱,而是权衡了所有后,他只能示弱。
徐敬年觉得好笑,他还没怎么着呢,这人就要求他收手了。简直不堪一击。
“你为何要逃?又为何躲了这么久?做了亏心事不敢见人了?”他故意问道。
孙靖缓声道:“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的,是我逃狱害人在先,在所难免。”
“你不好奇为什么狱卒要害你?”徐敬年试探着。
“我不好奇。”孙靖依旧低着头,五指收的很紧。“这世上没有那么多清清楚楚的事情。我只知道他要害我,我为了自保害了他,又因为不想被抓住躲了起来。到现在,为了这点良心,求你放过他们。”
“那你可知你这一生为何如此坎坷?”
“我罪有应得。”
孙靖的每个回答几乎都是不假思索,每当徐敬年的话音刚落,他的回答便出来了。
几人都知道,他还是不甘心的。
“不愧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徐敬年站起身:“违心的话脱口而出。”
“你若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会帮你藏匿这么久?”
孙靖终于抬了眸。
徐敬年像看一只犯了错的家宠似的看着他:“真可怜啊,居然隐忍不。这么多年了,一定很想杀了我吧。”
“你来这儿就是为了羞辱人的?”白染衣道,“奸杀、夺名、奴隶交易,每一样都够你以死谢罪。”
徐敬年果然被这话激怒了。
“你查到的东西真不少啊。”他走了两步:“杀掌柜、毒害人、窝藏罪犯,这桩桩件件,你可不比我少。”
“不妨和我赌一局,是你先还是我先?哦不。”他笑了下:“是你会还是我会。”
东方走到白染衣身边,肩膀贴着她的肩膀。他眸如寒星,斩钉截铁道:“你一定会受严惩。”
“好啊,咱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