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衣:“……”
“哎呀!进庙里说,带孙大哥听一个!”
神明庙里,四人围坐一桌。
王识正经道:“他一来就直奔后院,没找到你俩后就开始威胁棠月,说棠月奈何不了他,因为她现在还有把柄握在徐敬年手里。临走的时候他冲小姐弟俩笑了下,棠月说那个笑一看就不怀好意。”
孙靖急了:“那孩子现在怎么样?”
“哦,这您放心。棠月和王府里好多人都陪在他们身边呢,不会出事的。”王识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孙靖点点头:“要小心,还是要小心。”
他酱黑色的手指攥紧了粗布袖子。
“威胁你怎么说?”东方道。
“哼!”王识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哼了一声后声音忽然沉了下来,“他说我们都在依赖我爹。”
“伯父现在在哪儿?”
“他和我表兄出去了,估计傍晚才能回来。”
孙靖听了这些,心里非常愧疚:“都怪我,害的连累了你们。”
“哪里的话。”王识道:“当初说要帮您,就做好了准备。只是没想到,徐敬年这么阴险。您也要多加小心,我看这庙也不一定能藏的长久。”
“也不知道他要对我爹做什么。”王识有些担心。
“他无非是害怕自己夺人功名的事情败露,我装作不知便好。”孙靖道。
“那您可就一辈子都没翻身的机会了。”
孙靖低头苦笑了下:“都到这个年纪了,哪里还翻的了身。你们还年轻,平平安安的就好。”
“不行不行,我不同意。您的功名再晚也是您的,他凭什么夺了去?您就先好好在这里待着,多加小心。我爹有我们呢,撑不住了再想办法。”
王识站起来,拍了拍手:“行了行了,都说完了,咱们走吧。棠月还一个人在府里呢。”
三人便要起身告辞,东方走出门时忽然足尖一转,回到庙里。
没过一刻就又出来了。
王识见他两手空空,疑惑道:“你没忘拿东西啊?”
“没有,交代了几句话。”
“噢……”
为防有人跟踪,三人从山后下来,又绕了一大圈才回到王府。
但是他们谁也没料到,徐敬年行动如此之快。
就在这天之后,王家的商铺一夜之间皆出了大大小小的各种事,麻烦接踵而来。
王临风驱车离开京城中心,去往京城与其他省的交界处。虽然还算在京城里,驾车一天就能赶到,但王识还是强塞了几个打手和护卫保护他爹的安全。
王临风正忙的焦头烂额,瞬间被他儿子罕见地孝心感动的一塌糊涂。
王临风走后,东方安抚道:“徐敬年此举只是威胁我们交出孙靖,不会真的伤到伯父。否则他自己也讨不到任何好处。”
“就是!兔子急了还能反咬一口呢,他徐敬年别欺人太甚!”王识气极了。
棠月问道:“他为何这么确定孙大哥在我们手里?根本没有人会想到孙大哥会来找我们啊。”
“他不管这些。”白染衣道:“他是要借我们的手逼孙靖出来。”
“你最近是不是要帮忙处理铺子的事?”东方问向江故。
江故点头:“姑父让我留在这里帮忙。”
东方颔道:“最近辛苦你了,案子的事你不必太过忧虑,可以先交给我们。”
“好。”江故没有推辞,“孙靖妻子的事?”
几人忽然沉默下来,曝尸的事他们到现在也没告诉孙靖。
尸体已经被徐敬年折磨的不成样子了,日子一天天过去,尸体腐烂的越来越快。徐敬年觉得再拿尸体威胁已经无用,这几日也该想办法处理了。
“你派个人盯着,掉包后好好安葬吧。剩下的你就先以伯父和你自己的事为主。”东方道。
江故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