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的狠厉不再遮掩,明明白白的显示出来。
他蓦地嗤笑一声:“棠棠,签了琼花楼的卖身契,你以为自己想走就能走?”
时锦棠瞳孔骤缩,呆呆望着他。
“你是时家最后的血脉了,你若死了,时家可就真绝了后。”
宇文恪毫不在意的说着残忍的话,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威胁道:“乖乖听话,否则你就该尝尝真正的伎子要怎么活了。”
冰冷夜风呼啸。
时锦棠胸口一阵钻心的痛,口中涌上一片腥甜。
“好啊,随你。”她不在意的抹去嘴角血丝。
宇文恪望着那丝血痕,手骤然一松。
可接着从时锦棠嘴角溢出的血好像怎么也止不住。
莫名的慌乱攥住宇文恪的心口,他下意识上前扶住时锦棠,厉声喊道:“来人,去传御医!”
天色未明。
“王爷,时小姐怒结伤肝,痛络伤心,气血逆行才导致吐血不止。”
被人强行从家里带来的御医恭敬说着。
宇文恪一双眼阴戾得吓人。
半响才开口:“你去开方子。”
御医退下后,他走进房间。
坐在床边,他已经面色如常,声音也温柔起来。
“是我错了,不该说那些话,等你病好了,我派人请慈恩大师给你弟弟做一场法事……”
他说了很多,可时锦棠一言不发,甚至不看他一眼。
宇文恪止住话,又看了她几眼,终是不耐。
“我之后再来看你。”
说完,他转身离去。
身后,时锦棠睁大的眼中,眼泪慢慢滑入鬓角,很快消失不见。
三日后。
琼花楼掌事跪着禀报:“时小姐不肯再接客……”
闻言,宇文恪脸色一沉,直赴琼花楼。
推开门,时锦棠只披了件外衣站于屋内,桌上放着两匣珠宝和一屉金元宝。
宇文恪扫了眼桌上金银,淡淡道:“这是何意?”
“七千两珠宝,三千两白银。”
时锦棠将它们推至宇文恪面前,缓缓跪下:“向摄政王赎我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