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怎么全买甜的？”
“你不是说喜欢甜的吗。”
自己什么时候说的？沈织玉琢磨了下。
莫非是之前在秦府那次？
实在是没想到师父会记得，她就说上次师父怎么不塞灵石改给她塞糖了。
吃的买了不少，好在放在纳戒里轻轻松松，再次启程，沈织玉回想师父先前制定的行程，唔，接下来……
应该是要走水路了。
……
沈织玉头一回坐船，难免觉得有些新奇，一边咬着糕点，一边东瞅瞅西瞧瞧，望着两岸映在水中的青山倒影，还伸手拨了拨水。
不知想起什么，沈织玉转头看向坐在船内的谢少虞，拍拍手中糕点屑走了过去：
“师父要不要出来透透气？”
月华峰也有莲池碧湖什么的，所以谢少虞对这些没什么兴趣。
“你先去吧，小心点别栽下去了。”
“好咧！”
见沈织玉又颠颠的跑出去赏景了，谢少虞收回目光，唇角噙着一丝纵容的浅笑。
沈织玉没看多久就没了兴趣。
虽然不用走路，不过坐久了照样累。
原本沈织玉是跪坐在那毛绒绒的垫子上的，后来因为坐得有点久了，她估计是觉得腿麻了，便挪了挪，换成了盘腿坐着。
对于女子来讲，沈织玉这个姿势还是有些前了，毕竟都讲究坐有坐相，站有站相。
但谢少虞早就习惯了徒弟这随性而为的行事风格，也就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的。
沈织玉一边无聊的吃果脯蜜饯，一边望着远处，望着望着，又打起了瞌睡，哈欠一个接着一个。
在沈织玉接连打了半天哈欠后，谢少虞起身走了出来：“外面风大，去里面吧。”
沈织玉也有这个打算，不过……
“师父你拉我一下，腿麻了。”
谢少虞：“……”
这句话有点熟悉。
几年前，沈织玉刚拜他时在大殿内说的那句“师父你扶我一下”重合了起来。
刚来那会儿其实沈织玉有点矮，许是在道衍宗那两年生活不咋好，加上十二三岁又是长个子的时候。
现在……好像高了不少。
谢少虞对她伸出了手。
沈织玉将自己的手放进师父的掌心里，任由他将自己拉起来，没办法，腿麻了使不上劲。
大概是因为坐得太久，周身血液不怎么流通，沈织玉刚站起来的时候头还有点晕。
然而还没走到几步，就听见远处传来了求救声：
“救命——”
“救命啊！！！”
沈织玉瞌睡都被喊醒了。
她回过头看去，确实有个人朝着她们这边游过来：“师父！前面好像有个落水的倒霉蛋，要救吗？”
谢少虞扫了眼，丝毫没有迟疑的应答：“都可以。”
沈织玉觉得还是救吧，反正多个人也没啥，正好缺人给她当免费的苦力呢。
小船渐行渐近，那人游了过来，沈织玉随手拿起一根竹篙递了过去，待那人抓住救命稻草般抱紧竹篙，沈织玉才看清他的脸。
嗯，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