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她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沈歌钦道。
他说得对,她不是救世主,可她看着皎皎,就像看到了自己,要是不救她,她会死的。
“有人救她,她就不会等到现在了。”沈珂祈上前,双手钳住她的肩膀。
“她就是等人救她,所以她等到了现在。”
“我们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已经不易了,你忘了?”沈珂祈定定地盯着她。
沈歌钦吸一口气,她没忘,她进沈府前,最大的心愿就是活着。
“我们回府吧。”沈珂祈轻声道。
世上要救的人那么多,他只够救她一人。
沈府
屋里点着一盏灯,石豆站在屋外:“公子,那你早些休息,石豆就退下了。”
石豆耳朵贴着门,屋门锁着,屋里头也没动静。
沈珂祈坐在桌前,定定地盯着手中的胭脂盒瞧。
她的胭脂盒落在这儿了。
戌时,柳织盈回府,一踏进自己屋子,一只茶杯就往她脚边砸,茶杯应声而碎。
“回来了。”金岭花坐在漆黑的屋里,等了她一个时辰。
循声,小丹忽地弯腰行礼:“夫人。”
金岭花身边的丫鬟木梅点亮屋里的灯,柳织盈就瞧见了母亲冷着一张脸。
“母亲,”柳织盈不慌乱的行礼,“这么晚了,母亲还没休息?”
“你也知道这么晚了。”金岭花起身,走到柳织盈的面前,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径自打了她一记耳光。
小丹不可置信:“夫人!”
从小到大,夫人是最疼爱小姐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夫人怎么舍得打小姐啊。
柳织盈咽了咽口水,不说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金岭花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轻微地抖。
“我就该想到的,你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了,愿意和太子殿下一起出去,没想到,你们都是合计好了,盈盈,你竟然骗我,我可是你的母亲!”
“母亲,你既然知道太子殿下和我是故意的,那你也该知道,太子也没那份心思,自始至终,都是你们在给我们安排。”
金岭花气得跺脚:“我不管太子和你说了什么,自古婚约大事,都是父母之命!这桩婚,必须要成!”
“母亲,我心里根本没有太子,我心里的人只有……”
“不许说!”金岭花打断了她的话,她自然知道她要说的人是谁,她派去跟着她的人看清楚了。
那个和她在茶楼见面的人,就是那个江家不得宠的庶子!一个庶子竟还对她的女儿有非分之想!她的女儿可是要当太子妃的!他怎么敢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