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夏倚照是感激的。
她看了萧屿的方向一眼,心里面也知道,他必然是插手其中,她在这里才能够这么舒坦地度过这段时光。
说起来,过去在这做人质的十年,除去一开始有些艰难,之后虽然依然难过,但也挺了过来。
她与宋回多多少少也受了一点萧屿的照顾,彼此心照不宣。
她一开始以为是他和儿子之间那一点忘年交的友谊,可现在觉兴许从那时候开始就有一些变味萧屿是不是那时候就有端倪了
她忍不住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如若是那般早的话,她怎么就一点没现
直到昨夜萧屿向她挑明,她才醒悟过来。
只不过她看着萧屿的模样,心里面又觉得十分无常。
她是什么身份,自己是什么身份,且不说地位的差距,仅仅只说她早就已经成亲生子,与他之间便是相隔了无数道鸿沟。
哪怕是有所情谊,顶多也就是几分肝胆相照的义气和纯粹的互相欣赏。
昨夜萧屿却问她要不要考虑他,考虑什么她是考虑那些的时候么
夏倚照脸蛋有些热,却不是因为羞涩,而是实实在在的热度。
她甩了甩脑袋,又在太阳穴上敲了敲,忽而感觉到面前压下一道影子,紧接着是一道低沉的声音
“你怎么了”
萧屿蹙着眉头,抓住她的手腕,“敲自己的脑袋做什么”
夏倚照抬起头看着他,眼尾也悄悄爬上一点红色,但自己不知道,反应了一会儿才挣开他的桎梏,“没什么,皇上”
她说话时反应都慢了一些,只有她自己没有察觉到。
萧屿眉头一下子就皱得更紧,似乎是察觉到她有哪里不对劲,“你生病了”
夏倚照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只是动作有些缓慢,“怎么可能”
她很少生病,她的身体无比强壮,这些年来几乎就没有过什么风疼脑热,除非是受伤之类的,否则一般不会有什么病痛。
“我不会生病”她听了萧屿的话,只是下意识地反驳,摇头晃脑的样子落入男人的眼中却是激起一阵凉意。
萧屿二话不说看向身后那群人,眉头紧锁,“叫大夫过来。”
“是,皇上。”
夏倚照闻言一下子就皱起眉头,脸上有些排斥的神色,“你要做什么我说了我没事”
她甩开萧屿的手,径直往里走进,“不要耽误灵渠的进度昨夜不是短坝被毁我们需要重新制定计划。”
萧屿回过身来,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的原因,她都忘记了对他保持君臣之间的尊敬和疏离。
方才与他说话时,似乎更像带着昨夜拒绝他时的冷淡。
萧屿的眼膜忽明忽暗,下颚紧绷,什么都没说,旋即直接上前将她打横抱起
“今日就到这里。”
那些匠人左右互看,大抵知道皇帝的意思,纷纷垂下头,“是,皇上。”
闲杂人等离开,屋内便只剩下他们二人。
萧屿一脚踹开门,大步走向榻前,将她缓缓放了下来,“大夫很快就到。”
夏倚照还是不肯呆着,硬撑着要起身,“我没事”
她一使劲,忽而感到喉头一痒,忍不住咳嗽出声,萧屿便径直将她按进自己怀中,“别逞强。”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