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也没在意,结果那马竟然就停在门前。对着她打量了几下。
那马上的人也是一副鲜卑人打扮,几个同伴见他停下,也拉住了马,用鲜卑话问,“怎么了?”
“你觉不觉得这小子像郎君要找的那人?”
此话一出,那几个人还真的仔细打量了一下秦萱。秦萱听了这话觉得莫名其妙,她来大棘城满打满算也没有多久,认识的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估计是认错人了。
心下这么想好,面上还是那么一副毫无表情的样子。任凭那些人怎么看,她也半点不动。
那群人盯着她看了几眼,“有点像,但看起来年纪比他大呢。”
说着这一群人又走远了。
果然是认错人了。
一行人从裴家面前过,直接就刘王辽东公府邸里头去。
这些人都是辽东公的儿子慕容泫手下的人。
“这最近也奇了怪了,三郎君竟然想要找一个人。”屈突掘开口道,他在慕容泫身边负责护卫,自然也知道。
“大棘城这么大,这么多人怎么找?”
而且这个节骨眼上,似乎辽东公又有动作,若是三郎君这么不务正业,恐怕再这么下去,就不仅仅是不喜欢的事了。
辽东公慕容奎有好几个儿子,嫡出庶出都有,但是慕容奎对嫡出的儿子并不是很喜欢,相反是喜欢庶出的小儿子慕容明。而慕容泫居于兄弟之中,不大不小,生母不受宠,自己也不怎么被阿爷喜欢。
这些人在慕容泫身边服侍,自然也巴望着哪一日慕容泫能够得了父亲的青睐。
回到辽东公府之后,几个人去拜见了慕容泫,这会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府中已经点起了油灯,少年随意的坐在席上,乌黑的长披在肩头。
胡人不像汉人那样,将头盘起来。鲜卑中,慕容鲜卑披,而拓跋鲜卑将头织成辫子。
室内的油灯只有几盏,慕容鲜卑带领部民来辽东,也不过在此繁衍了两代而已。这地方天寒地冻,要不是靠着兴兴大岭,恐怕这地方和草原上也没有多少区别。
辽东多是产出皮裘,至于其他,就比较贫瘠了。在慕容泫这种不受宠的庶子,连油灯都用不了几盏。
屈突掘将办好的事和慕容泫禀告,正事禀告完之后,他迟疑了下。
慕容泫看到他面上露出迟疑之色,“怎么了?”
“今日属下在外头见到了疑似郎君要找的那个人。”屈突掘说这话的时候也有些许慢吞吞的,毕竟他也只是看过画像,这画像和真人还是有些有些差别的,何况那小子他瞧着都还嫩着呢!
“……”修长的手轻轻一颤,慕容泫眼眸垂下来,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影子。
手指曲起来,敲在凭几上。
“那小子在裴家那里看大门,不过年纪小了点,说不定是属下认错了。”屈突掘道。
“……”慕容泫闻言,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不过想起当初自己见到她的时候,眼下也正常。
“我知道了。”
等到屈突掘下去,他在席上坐了一会,室内昏暗的灯光将他原本雪白的肌肤映照成蜜色,回想人群中那一回眸,他心情甚好的笑出声来,真没想到,她竟然是那么早就来了。
往事突然涌上心头,眼里的温情霎时退去,放在凭几上的手不自觉的握紧。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血债必以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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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萱从裴家回来,这都是换班的,晚上会让那些家生子顶上,他们这些请来充门面的自然是可以回家了。
一路上安达木欲言又止,秦萱看着好笑,“你有甚么话直说就是了。”
“那我问了,你说了的,我说了的话,不准生气。”安达木小心翼翼的瞧着秦萱的脸色,“怎么才让女子喜欢啊?”
他见识过鲜卑女子的彪悍,所以这话都是问的小心翼翼。
秦萱一听就哈哈笑了,末了用手在他肩膀上用力拍了拍,然后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压过来。
“女子啊,那都是看脸!”
作者有话要说: 安达木:告诉我怎么能让妹子喜欢~
秦萱:你去整容吧
☆、亲族
丘林氏这里热闹了好几日,她家里住进来一个容貌好而且会读书写字的郎君,这件事说出去也是脸面足足的,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隐瞒,在外头说了一次又一次,还说家里还有个小娘子,长得和她兄长一样好看。
弄得外头那些人也想来看看热闹,不过丘林氏记得秦蕊看到男人就害怕,能进来的都是一些鲜卑女子。
那些鲜卑女子,进来将秦蕊上下仔仔细细瞧了一回,瞧见秦蕊是真长得眉清目秀,肌肤雪白,眉目间有何鲜卑女人不一样的温婉之后,才算是相信了丘林氏的话。有这么一个妹妹,做兄长不可能差到哪里去。
一群人看完了妹妹,也想看看兄长是甚么模样,结果还真的坐在那里等。秦蕊再那里看着一圈虎视眈眈的鲜卑女人,吓得差点要哭。
秦萱手里拎着一条鱼回来的,她才开门,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再抬头的时候就现一群女人站在面前,眼神如狼似虎,恨不得把她给剥光给吞进肚子去。
这是咋了?
“阿干!”丘林氏也没想到那些女人竟然还真的跑出去看人了,怕这些女人过来挖她的墙角,她连忙将那些女人推开,挤了进去。